，还有点小小的烦躁。

    他真的一直都很绅士。

    一圈思考下来，拂央也没那么介意了，她愿意说。

    沉默之中，一个在琢磨从何说起，一个在平息自己滔天的怒意。

    终于，拂央先开了口：“没关系，如果从前的事跟暗市相关，能揪出幕后黑手的话，我愿意跟你说。”

    女孩清凌凌的嗓音犹如秋日新生的果子掉落，“咚”地一声，肆意闯入了祁睿尚余涟漪的心扉。

    这是她最深的秘密，是致命的秘密。

    她愿意说，意味着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祁睿凝眸许久，确认她的心意，五指寻到她的右手，将白皙的手握在手中，低声道：“好。”

    即使她愿意直视，有勇气剖开或许与自己相关的伤口，他的心口仍是泛起隐秘的波动，有点心疼。

    手上的温度，好似比这11月的太阳还要暖和，他像是在输送无声的安慰，给予真切的陪伴。

    拂央盯着两人交叠的手两秒，没有收回来，而是转过头，闭上双眼，感受着阳光温柔的照拂。

    全身都暖洋洋。

    “我的母亲临终前，将所有事情完完整整告知我。女巫也曾繁花似锦，与他人共游乐，只是，有一天，她们发现了古德曼一族暗中……”

    逐翼乖乖放缓速度，知道主人跟女巫在谈事，骄傲的银龙飞出了一个迷宫般的线路，硬生生将行程拉长了一半不止。

    于是这一天，皇城中的人只要抬头看，便有机会看到一只巨龙在高空中来回盘旋。

    落地之时，已是金光斜照，人影细长。

    拂央被祁睿牵着一起落地，两人沉默一会，前者望着地上亲昵的影子发呆，后者望着她浅笑不语。

    树梢的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啼，好像被惊扰了一般。

    拂央猛地后退半步，抽出自己的手，声音有些含糊，带着一股极为罕见的黏连之意：“那……我先回去了。”

    “好。”

    两人站在无限学院女生宿舍10米处，祁睿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入宿舍门内，才收回视线。

    逐翼“嘭”地一声变回小龙，龙鳞在金光下如染了晚霞的湖面般，渐变着七彩的颜色，乐得它左右端详，还飞到祁睿面前，要主人看看它多漂亮。

    祁睿望着自己掌心，轻笑。

    “漂亮。”

    掌心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发烫。

    他莫名领悟了什么，漫长的等待终于快开花结果。

    小龙得意，边玩边追着正在行走的祁睿，它叽叽喳喳说着话，意外地，主人竟然回复了一大半。

    感知到主人情绪不错，像蜜蜂守到了花蜜一般。

    小龙恍然大悟。

    龙懂。

    从前族群里的龙一旦呈现这副样子，就是快要追到心仪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