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说不认识,只能笑着打哈哈,结果李阿姨一算,哦豁,去了150块,再想到那少年没钱,我就跑到隔壁商店,买了些吃的喝的放到少年身边。
还剩20块,刚好能买一本练习题。
我跟李阿姨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
我原本以为,我跟这个混混的交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周一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少年顶着一头白毛,出现在了我的班级门口。
我这时才知道,他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大我两级,是一个初三学生。
嗨,都初三了,还不好好学习,还出去打架,到时候高中都考不上。
我心里嘀咕着,要远离这么一个不好好学习的家伙。
结果,这人就像一块牛皮糖沾上我了。
这一沾就是四年,那年我高一,他高三。
他头上的的白毛早已经染回了黑色,有一天他顶着一头的板寸,把我叫到,我们常去的草坪上。
“我要去当兵了。”他对我说。
“啊?”我很疑惑,他原来不是说,要考大学吗?
“我的成绩不好。”他挠挠头,“考也是考不上的。”
“要不你还是参加一下高考再去吧,哪怕考一个大专,到时候当兵回来后,还能继续读书。”我害怕他,去当了两年义务兵后,回来就没办法找到一个好的工作了。
他摇摇头,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到时候我来看你。”
最后,他走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踏上了当兵的旅途。
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有些空空的,不是很适应,我以为很快他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到我的大学来看我。
结果,两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我已经大学毕业了,在毕业的城市找了一个工作,我也曾去他家问过他的情况,可他父母早已经离异了,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只知道他还在当兵罢了。
也许他已经把我忘了。
我想。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过是相逢和离别罢了,谁又不是谁生命中的过客呢?
可是,那日下班后,看到那个晒得黝黑的人,穿着一身军装,拿着一捧花,站在公司门口后。
又酸又涩的热意,模糊了我的双眼。
他朝我大步走来,将鲜花递到了我的怀里。
我看着他道,“你怎么才来呀。”
他咧着一口白牙,笑着道,“抱歉来晚了。”
“哎呀,别哭呀,你怎么还这么爱哭呢?”粗糙的大手蹭上了我的脸,把我的皮肤刮得生疼。
我哭了吗?我以为我是在笑的。
在笑的。
他在附近找了一个工作,堂而皇之的搬进了我的出租屋,说要帮我分担房租。
有些事,就如同水流一般,总是要汇入更大的江河,甚至海洋。
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他立刻用退伍费用,买了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
他说,他在部队里,就想有这么一天了,买一套小房子,小房子里有我,他的一辈子就值了。
我们以为这么美好的日子,会一直这般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青天白日的太阳身边出现了一轮血月,血色的月亮将蓝蓝的天空染上了一层红色。
一个又一个黑色的旋涡出现在空中,然后一个声音高叫,“想活下去吗?挣扎吧,蝼蚁们。”
诡异降临了。
原来只是些民间的诡故事,或者都市传说都成了真。
那个常年背地里侮辱儿童的高官,被光裸的吊死在了政府门口。
那个打死老婆,却逃脱了法律制裁的男人,半夜被从地狱爬回来的老婆,撕开了肚皮,掏出了心肝。
那个将老婆孩子烧死了,却和情人逍遥在外的男人,被烧成了焦 炭。
那个卖掉了父母房子,却把父母在冬天里赶出了家门的不孝子,被冻死在了被窝里。
那些拐卖了儿童的人贩子,被发现死在了监狱里,浑身都是漆黑的小手。
那些贩卖面粉的毒枭,被大卸八块在了别墅里。
那些从外面买来媳妇,生儿育女的村落,一夜间鸡犬不留,路过的路人,看到那些披散着头发的瘦弱女人们,用铁链拖拽着强壮的男人女人,用荆棘将他们打得鲜血淋漓,用木桩一下一下的钉入他们的身体,如同他们生前对待她们一般,男人们和他们那些助纣为虐的家人们,惨嚎声响彻了整个山林。
………
一个又一个的消息,飞快的席卷了整个世界,看起来似乎都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都是大快人心的消息。
起初,人们以为,所谓的诡异降临,只是恶人们的报应来了,无人不拍手称庆,可一个月后,那些发生过惨案的地方,开始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