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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汉子如此厉害,敢问高姓大名。”
果然是他,林冲喜道:“原来是縻貹兄弟,没想到竟有如此遭遇,合该童贯没有福分,得不到贤弟这般猛将;也是兄弟命好,没有去做了炮灰。在下林冲,正要去沧州拜访柴大官人。”
“什么,林冲?就是最近大闹东京、手刃高衙内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縻貹铜牛一般的大眼盯着林冲,黑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林冲点头道:“正是在下。”
縻貹蓦地丢掉大斧,倒头便拜:“不知是教头哥哥当面,小弟无意冒犯,望哥哥恕罪。”
林冲赶紧上前扶起縻貹,宽慰道:“都是江湖儿女,不必在意这些,何况不打不相识嘛。”
縻貹大喜,站起身道:“哥哥要去拜访的可是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正是此人。”
“哎呀,俺早听说这柴大官人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好汉,仰慕已久,只没个缘由去结识,哥哥若是方便,可否带上小弟去见识一番?”
林冲开怀道:“贤弟不说,我也准备带你走一遭。”
縻貹惊诧道:“莫不是哥哥一开始说的我输了要答应你一件事,难道就是这个吗?”
林冲点头道:“正是如此。”
縻貹再次拜倒:“承蒙哥哥看得起,以后小弟就跟着哥哥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冲打趣道:“只我如今逃亡江湖,无处安身,贤弟也不考虑清楚就要跟着我亡命天涯吗?”
縻貹坦然道:“以哥哥的本事见地,天大地大,何处安不得身,就算是跟着哥哥亡命江湖,也比俺自己无头苍蝇乱闯乱撞强。”
林冲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逗笑了身后胸口隐隐作痛的段景住。
林冲将段景住给縻貹介绍了,縻貹憨笑着给段景住赔礼:“段景住兄弟对不住啊,之前下手重了点,俺给你赔不是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段景住见林冲对縻貹很有好感,知道是要收作己用的,这个时候能壮大一分力量,就多一分保障,于是笑道:“正如教头哥哥所说,不打不相识,縻貹哥哥本领高强,小弟以后要多跟你讨教呢。”
话说开了,皆大欢喜。林冲将干粮、清水分给縻貹吃了个半饱,三人结伴前行。
因縻貹没有马,林冲和段景住也就牵着马步行,日头偏西,三人来到一个集镇,找了个酒家买些酒肉来吃了,又去马市给縻貹买了匹马,三人再次上路。
林冲路上跟縻貹说了要占据梁山泊大干一场的事情,激动得縻貹摩拳擦掌,不怎么熟练的骑术都克服了,努力打着马跟上林冲和段景住的节奏,只求早日赶去那梁山泊,大展身手。
三人行至天黑,没找到个住处,就在靠近路边的一块空地上生了火,围坐了闲话,打算在此胡乱对付一夜。
縻貹一心想知道林冲等人大闹东京的英勇事迹,段景住就绘声绘色的把来龙去脉一说,听得縻貹大呼痛快,对鲁智深更是敬佩得不行。
正讲说得精彩时,忽听得远处有打斗声传来,夹杂着人喊马嘶,三人警惕灭掉火堆,躲在暗处看时,就见路上率先奔来一个汉子,身高九尺上下,腰大臂长,手中掣着两柄镔铁大剑,剑刃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辉,带着丝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