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他总是瞒着我,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吧、至少他还活着。」
「不过,那只是我的预知梦中出现的情景,实际上是不是这样、我也不太清楚。至少……我能确定尘世七执政之中没有当年将我们分开的那位神明。」
「唉……其实我想也是。但至少能得到线索,就已经很不错了。」
可能有人会说,我这么光明正大地在蒙德的土地上和另一个我谈论「预知梦」的事情,不会被温迪听到吗?
听到当然还是会听到。但——我们用的是家乡的语言,我觉得他不太可能会破译。也正是「语言」,拉近了我们俩之间的距离。
「话说……天要亮了啊。我或许还得回住所一趟,不知道派蒙她们醒了没。一起来吧!」
「原来你们不用风餐露宿哦!」
「是骑士团的好意嘛。你不是因为警惕、所以避开了这个可能性吗?」当时骑士团在我看来也并非完全不可疑——主要是凯亚的「功劳」。
「倒也是……不过!我突然出现会不会给她们造成困扰……尤其是那个我不认识的……」
「赛凡娜。嗯……我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啦,不过我去让她们做个心理准备、晚上再一起回去也行——正好今天一天我们可以熟悉一下你的身体机能。」
「也好。不过……我们怎么称呼对方?你现在的名字是「时(Epoch)」,对吧?」
「而你起的假名是「萤(Hotaru)」,没错吧。」
虽然这个名字在稻妻那边和真名的「荧」基本上可以划等号,但毕竟与「Lumine」读音不同。
「噢!你果然还记得。」
「那当然。那么、就请多多关照了,萤!」
「你也是,时!」
哦,和另一个自己客气什么的,真是有点羞耻——就像「菲谢尔」与「皇女」那时一样。我俩都觉得有些尴尬、同时红了脸。
「那、那我离开一下,马上回来!」说罢,我便潜入地脉、直接在住所内现身。我之所以敢这么做,还是因为住所的空间结构我比较熟悉了——如果是陌生的房间、还是有被卡住的风险。
赛凡娜醒着,不如说她好像一晚上没睡。昨天给她带回了柯莱的信,应该是在很郑重地写回信吧。
我故意装作无事发生,把萤的事情说成「一点小事」,并且让她们期待着「纪念品」——今天顺便去买一台留影机好了,我已经准备好记录她们的表情了。
然而当我回到刚才的所在地时,那里发生了另一件事。
「空间被……固定住了?这是、结界?」
刚才离开的地方变得无法传送,我只能找最近的地方现出身形。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半球形的金色屏障——这个气息是……
「阿贝多?发生什么事了?」我朝里面喊。
「你先不要靠近。这个存在很危险——你别被它骗了。」
「喂!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做了什么吗?」萤被困在结界内、一脸无辜——而阿贝多正用剑尖指着她。
「地脉能量大量缺失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吧!快现出原形,你骗不了我。」
「呃,那个其实原因在我……阿贝多,你先听我解释呀,放我进来也行——」
「你在外面稍微等等吧,你的安全最重要。没想到你对「另一个自己」的出现这么宽容……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
阿贝多少见地表现出了「固执」的特征。这是怎么回事……把她当成某种会拟态的魔物了吗?联想到阿贝多的「失败品」兄弟们……萤的出现怕不是让阿贝多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唉,我本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误会必须解除才行——所以先解除这个结界吧。
阿贝多展开结界时使用的炼金术借用了法则的力量、所以才能固定空间,和戴因阻止深渊传送的技术差不多。但我不管那有的没的——直接在他的屏障外层展开一个更大的岩元素屏障、然后将两层屏障内的气体全部替换成由我掌控的风元素。
「喂,你要做什么——」
不顾阿贝多的阻拦,我把其中的风元素体积压缩到最小、强行创造了一个接近真空的环境。为了不从外层被压垮,我在最外面同时部署了流动的风元素、抵消大气压强的影响。接下来就看阿贝多的结界强度如何了。
『原来如此……是打算这么做啊。』我自己的声音从脑中传来——不对,这是萤的声音!果然、这种灵魂上的联系足以支持这种脑内通讯,就像艾琉当时吸收了我的力量之后那样——不过我俩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不会轻易断开。
现在我虽然在外层之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萤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
『我还能再坚持一小会儿,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只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