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冒黑烟的铁嘴!
**轰!**
戒碑猛地一鼓!灰白霉斑“呼”一下窜起绿火苗!碑体裂缝里滋出混着神经末梢的黄脓浆!管子里的红浆子“嗡”一声暴涨,过载的管子烫得发红!矿工的身子像被高压电打中的死鱼,弓起来疯狂打挺,喉咙里“嗬嗬”地滚血泡,白眼珠子翻上天,血沫子混着口水喷了一墙。后背的皮肉贴在滚烫的碑体上,滋滋冒烟,焦臭扑鼻。
疤脸看着那过载的红浆子顺着锈铁管,像饿疯了的血肠子,一路涌进矿坑深处那张熔炉巨口。炉膛里的火头子“腾”地蹿高,隐隐传来吃饱了的闷响。矿工的身子不动了,软塌塌地挂着,后背一片焦黑,碑上的火苗子慢慢缩回去,只剩块烧糊的炭壳子。
“烧得透!”铁肺啪啪拍手,防毒面具转向疤脸,“下回多整点,灶膛…空得慌。” 他那对招子,毒蛇似的剐过疤脸后背破布底下那两块凸起。
疤脸没吱声。矿坑深处,炉膛的火光把他那只独眼映得像滴血。他手伸进怀里,暗兜空了,只剩下几张空白票子滑腻腻地贴着皮肉。后背那裂口里的铁疙瘩,轻轻**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