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得意于眼前的收获。
马世苹从他手上接过那一摞钱，“这我可得好好看看。”
“你说的，看过了就随便我怎么玩了。”
水哥酒气上头，明显头重脚轻的样子，冲她压过去。
马世苹闪身躲去了床边。
水哥立刻扑过来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这次马世苹并没有躲。
水哥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
刹那间，扣子崩掉了几颗。
马世苹举过头顶的手已经握住了床头柜上的空酒瓶。
“嘭”的一声，马世苹闭眼侧头。
破碎的玻璃碴落了下来。
水哥怔愣一瞬，抬手摸了下头，一手的血。
“你竟然敢打我？”他叫嚣着双手掐在他喉间。
马世苹的脸渐渐变的紫红。
她伸手要去掐水哥的脖子，双手失力一般缓缓坠下。
“咚咚咚”
随着三声闷响，水哥的双手渐渐松开。
马世英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她偏过头猛烈咳嗽，等她缓过来重新抬头看向床边的人。
那人满脸血迹，目光狰狞可怖。
她颤巍巍出声：“妈？”
马老太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她说完话就捧起了床边的钱盒子，连带着另外的一摞钱全都放进里面。
马世苹蜷缩成一团，看着水哥头上汩汩流出的血瞬间洇湿床单。
“他怎么办？”
马老太伸手在他的鼻子下面试了下。
“放心，已经死了，他不能再怎么样了。一个死人，你怕他干什么？”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马世苹牙关打着颤。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杀人了。”
马老太语气平淡，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不耐烦开口：“你快下地，敞着怀像什么样子。赶紧把你衣服上的扣子都找到。咱们现在就得走。”
马世苹被吓的丢了魂，试了几次才勉强站起身子。
四处去摸索掉落的扣子。
每次对上水哥那死不瞑目的双眼，她就恨不得要疯。
马老太那边也都收拾完了，问她：“都找到了吗？”
马世苹抖着手摊开掌心给她看，没吱声。
马老太让她直接把衣服脱了，她将扣子和榔头全都扔进去。
又脱了件自己身上的衣服让她穿上。
做完这些，马老太一手拎着衣服包，一手拿着钱盒子就要走。
“妈，你脸上还有血。”
马老太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马世苹，她走到水井边将脸上搓洗一遍，直到再也没有血痕。
她才又从马世苹的怀里接过东西。
“走吧。”
出门之前马老太先探头看了下，巷子里并没有人，他们才悄悄走出去。
马老太沿着小路一路急奔，这会她的腿倒像是好了，一点也看不出来瘸了。
马世苹快步跟在她身后。
“妈，咱们去哪啊？”
“回家。”
“走着吗？”
“嗯。就咱们这种情况，你还想专门包个车回去啊？”
马世苹想到刚才的情形，立马闭了嘴。
母女俩一路走着，路过护城河的时候。
马老太在河边停住脚，找了个水深的地，把衣服包丢了出去。
他们连镇上都没敢回，直接一路回了村子。
这一路马老太有怀里的钱吊着，别提多有劲了。
后半夜到了家，马老太将钱藏好，才彻底放下心，昏沉睡了过去。
天空骤然一声惊雷，下起瓢泼大雨。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马老太忽然惊醒，立马起身跑去藏钱的地方看。
看着那一摞摞的钱，她脸上的褶皱笑成了一朵花。
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里还是不安全，先抽出来几张放在了身上，又在家里找了个更为安全地方，将钱藏起来。
马世苹一晚上都沉浸在那种惶惶不安的恐惧中，怎么也睡不踏实，一直到破晓时分，才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
马老太正坐在桌子前喝着小酒，啃烧鸡。
马世苹也走过去，撕了只鸡腿放在嘴边啃。
吃着吃着她想到什么，连忙将手里的鸡腿丢到了桌子上。
马老太抿了一口酒，瞪她：“还没过好日子就开始嚯嚯吃的了？”
说完她从桌子上拿起那只鸡腿继续啃，直到啃的只剩下骨头，才又重新扔回了桌子上。
马世苹恶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