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地上刮出火星,借着力道撞开右侧一个举刀的死士。
那死士没料到这个更夫模样的人会突然变招,闷哼一声撞在断碑上,刀鞘磕出的脆响正好掩盖了方仁杰绕向鬼面人后方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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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还在追击方才的刀势。
他的刀已经劈到方仁杰原先站立的位置,却见目标像条滑不溜手的鱼,眨眼间绕到了自己身侧。"小聪明。"鬼面人低笑,刀身突然翻转,刀背朝着方仁杰胸口砸来——他要活捉,自然不能见血。
方仁杰却在这瞬间扣住了身侧黑衣人的手腕。
那黑衣人正举刀要砍柳清歌后颈,被他用短刃抵住肘窝麻筋,疼得刀当啷落地。"说!
谁派你们来的?"方仁杰反手将人扭到身前当肉盾,短刃尖抵在对方耳后,"二十年前的血案,是不是你们动的手?"
黑衣人被制得狠了,脖颈青筋暴起,却突然笑出声:"灭口?
小崽子你想多了。
赵无极那老匹夫以为自己是九局话事人?
错了!
他不过是我们养在朝堂的一条狗——"话音未落,方仁杰的短刃往麻筋里又压三分,黑衣人疼得额头冒冷汗,"执棋的...是判七!
判七大人要收网了,你这枚漏网的小棋子..."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
方仁杰余光瞥见选项框里"逼问执棋者身份夺走对方令牌辨认来路趁乱脱身保存实力"三个选项,鬼面人的刀风已经擦着他耳畔掠过。
他咬咬牙,短刃一挑划开黑衣人衣襟——半块青铜令牌正坠在对方心口,表面刻着扭曲的篆文,在晨雾里泛着青黑的光。
"判七·定命局..."方仁杰念出令牌上的铭文时,指尖在发抖。
他想起奶娘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判五令牌,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两块令牌的断口严丝合缝,像两柄合鞘的剑。
"走!"鬼面人突然暴喝一声。
方仁杰抬头,看见远处山巅的佛塔尖上,一抹金光刺破晨雾——那是暮鼓晨钟的铜钟被撞响了,嗡鸣声震得断墙灰簌簌往下掉。
黑衣人像是被抽走了魂,瞬间收刀后退,连受伤的同伴都不扶,眨眼间便消失在密道里。
柳清歌的剑"当"地插在青石板上。
她喘着气扯下方仁杰的衣袖,指向密道方向:"他们...像是收到了死令。"方仁杰盯着掌心的判七令牌,能摸到上面还带着黑衣人的体温。
山风卷着烟尘扑来,迷得他眯起眼,却听见密道深处飘来最后一句话,像根细针戳进耳膜——
"命不可逆。方小乙,识时务者,莫再深查。"
断墙下的血渍还没干,在晨雾里泛着暗紫。
方仁杰摸出判五令牌与判七残片并在一起,青铜相击的清响中,他看见令牌拼接处浮现出一行极小的篆文:九局归一,血祭乾坤。
山巅的钟声还在回荡,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掠过废墟上方,将他的影子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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