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因有夫立人这位精通西洋奇技的友人相助,对展台上的新奇物件倒不甚在意,反倒将目光频频投向那些身着锦缎、腰悬玉牌的冶铁行会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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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一圈,林彦秋颇有些无从下手之感。厅内人头攒动,却无一张熟面孔。想与冶铁行会搭话,总得先识得对方才是。正踌躇间,忽见一处展台前围满了人,台上陈列着精钢所制的机巧物件,而夫立人正操着一口略带异域腔调的官话,向众人讲解。他身着深青色胡服,腰间悬着一枚鎏金怀表,在一众宽袍大袖的宾客中显得格外醒目。
待夫立人讲罢,回头瞧见林彦秋与蔡阳夏等人,这才笑着将手中铜尺递给身旁学徒,快步走来。
"看了这许久,可有所得?"夫立人笑问。
林彦秋摇头苦笑:"如大海捞针,难觅门路。"
夫立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看来,我该回欧罗巴了。"
"且慢!"林彦秋连忙道,"你既有闲暇,不如多在京城盘桓些时日。"
夫立人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其实你若想建那冶铁工坊,首要之事便是筹银。待银钱充足,便可大张旗鼓采买西域新技术,再以煤矿为饵,引商贾注资。"
林彦秋摊手:"道理虽明,可这银钱从何而来?"
"若如此,你此行岂非徒劳?"夫立人挑眉。
林彦秋却自信一笑:"未必。我打算午后遣人在坊门处散发揭帖,叫天下商贾皆知我沧山县出优质煤,最宜冶铁。"
夫立人眼中精光一闪,沉吟道:"此法倒也巧妙。先引冶铁行会入驻,再徐徐图之。只是初创之时,难免有些弊端。不过只要冶铁行会肯来,你这工坊便算立住了。"
林彦秋颔首称是。夫立人忽又笑道:"说来,令姊怕是早就算计好了,连带你我都成了棋局中人。你那两座煤窑,可是价值连城啊。"
这提醒来得突然,林彦秋会意一笑,压低声音道:"煤窑在我手中,久持反成负累。交给家姊经营,既可做大,又能解我之困,何乐不为?"
夫立人一怔,随即失笑:"你们董家之人,当真个个......罢了,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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