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人的份上,岂会轻饶?
段泉生狠狠瞪了龚主簿一眼,冷哼一声快步跟上。龚主簿立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罗帕都快绞碎了,却也只能暗恨自己手伸得太长。
议事堂上,段泉生身着绛紫官袍,代表礼宾司盛赞沧山县衙对游园之事的重视,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多时辰,大谈游园对民生经济之利。
轮到林彦秋时,只见他身着靛青官服,腰悬犀带,只简短讲了盏茶工夫便下台。但这短短一番话却字字珠玑:先是严明各项差务要求,继而强调各级官吏职责,末了不忘致谢礼宾司提携。
段泉生暗自诧异林彦秋言辞之简练,事后悄悄将胡钊拉到廊下询问。却见胡钊习以为常地捋须道:"大人若在沧山多待些时日便知,林大人向来言简意赅。如今在沧山县,但凡林大人开口,堂下必是掌声雷动。"
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段泉生望着庭院中林彦秋远去的背影,但见他青袍广袖在风中翻飞,步履从容不迫,不由暗自叹服。远处几个小吏正在窃窃私语,隐约听得"林大人今日这番话"、"句句在理"等语。夕阳将林彦秋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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