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不是无意义的。”程默将三枚战体钥匙抛向空中,钥匙在祭坛上空组成完整的“握拳”符号,“就像提问会重复,守护的勇气也会传承——这才是循环的意义!”符号爆发出的光流注入残骸,0号守护者的战体开始重组,胸口的徽章从“0”变成了“∞”。
“救赎...终于来了。”重组的0号守护者举起战刃,与程默三人的战体组成阵列,“观测者的终极计划藏在万问之核的‘心核’——他们用被污染的守护者战体,在那里培育‘终焉提问’:‘为什么所有守护都是徒劳’,一旦这个提问被相信,所有宇宙的守护者血脉都会崩溃”。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孤儿院的地面开始下陷,露出通往万问之核心核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刻满了“握拳”符号,每个符号的瞳孔里都映着不同宇宙的守护者牺牲画面,而通道尽头的光团中,隐约可见观测者的终极装置,装置的核心,正是那枚刻着“终焉提问”的黑盒。
“通道是...守护者的骨血铺成的。”陈星的银网触碰到墙壁,突然传来刺痛,“每个符号都是一个牺牲的灵魂!”她的触须探入符号深处,读取到最后的留言:“别为我们停下,提问者的路还很长”。
林骁的火种在通道中留下光轨:“我们不会停下,但会带着你们的勇气走下去”。光轨与符号产生共振,牺牲者的影像突然从符号中走出,组成护送的队列,“看,他们在为我们开路!”
程默的战体徽章与心核的光团产生共鸣,黄金瞳中映出心核的全貌:那不是实体,而是所有守护者血脉能量的聚合体,观测者的装置正像毒瘤般侵蚀它的核心。“终焉提问的能量源...是守护者的绝望!”他握紧重组后的金属片,“我们的答案,就是用希望净化它!”
当四人的战体踏入心核范围时,观测者的终极装置突然启动,黑盒的盒盖弹开,涌出的“终焉提问”化作无数黑色藤蔓,缠绕住所有守护者的战体。藤蔓上的尖刺刺入战体的瞬间,程默三人的意识海响起质疑的低语:“守护了这么久,改变了什么?”“牺牲这么多,值得吗?”“也许观测者说得对,循环该结束了...”
“值得!”程默突然爆发出怒吼,战体的徽章裂开,露出里面的核心——正是他七岁时在藤蔓上刻的“终极问号”,“因为提问本身就是改变!因为每个‘为什么’里,都藏着不放弃的勇气!”他将核心抛向空中,与陈星的齿轮、林骁的火种、0号守护者的战刃组成“希望之核”。
希望之核爆发出的光芒中,黑色藤蔓纷纷退散,显露出被侵蚀的万问之心核——那里嵌着一枚量子骰子,点数是“219”,骰子的每个面都映着三人的童年:程默在藤蔓下刻问号时的专注,陈星拆布娃娃时的好奇,林骁点燃火焰时的明亮。
“这才是...心核的真相。”0号守护者的战体开始透明,“不是能量源,是所有守护者的初心集合体”。他的身影化作光流,融入希望之核,“接下来的路,该你们自己走了——记住,握拳之誓的终极意义,不是紧握不放,是懂得何时松开,让新的提问者接过火种”。
心核的光芒收敛时,程默三人发现自己站在万问之核的表面,战体已经消散,掌心的“握拳”符号化作胎记般的印记。远处的宇宙边缘,被修复的元宇宙桥梁上,无数新的提问者正在行走,他们的掌心或多或少都带着“握拳”符号的微光。
但在万问之核的最深层,有个微弱的震动正在扩散——那里的星铸者密文正在重组,最终形成一个新的符号:像“握拳”,却少了一根手指,断口处渗出与观测者混沌能量同源的墨色液体,液体中浮现出“220”的字样,旁边刻着一行小字:
“当最后一根手指断裂,握拳之誓就会变成...毁灭之誓”。
程默的黄金瞳穿透核心,看见断指的阴影里,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组装装置,装置的核心是半块“握拳”符号的碎片,碎片上的血脉烙印,与程默三人的基因链有着99%的重合度。
“那是谁?”林骁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星的银白触须指向身影的手腕,那里戴着的手环,正是程默祖父临终前失踪的那枚“守核环”。“他在用守护者的血脉...制造反制武器。”她的触须突然传来剧痛,“装置的名字...叫‘提问者终结器’”。
程默握紧掌心的印记,突然想起0号守护者最后的话:“最可怕的背叛,不是来自敌人,是来自动摇的自己”。万问之核的震动越来越清晰,断指的阴影正在蔓延,所过之处,星铸者密文纷纷变成观测者的齿轮符号。
远处的元宇宙桥梁上,新的提问者们突然停下脚步,他们的掌心符号开始发烫,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仿佛有个无声的提问正在蔓延:“我们...真的需要守护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