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从机箱缝隙里冒了出来,越来越浓。小李吓得一把拔掉电源,可屏幕已经彻底黑了,再也亮不起来。
夜幕降临时,陈教授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钥匙插进锁孔,转了半天才对上齿。门刚开,玄关的灯“啪”地亮了,地上放着个匿名包裹,用牛皮纸层层裹着,连个寄件人地址都没有。
他心里咯噔一下,蹲下身拆开。牛皮纸撕了一层又一层,撕到最后,露出个小小的塑料牌——是他孙女的幼儿园接送卡。卡上的照片里,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嘴角沾着点饼干屑,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天真烂漫。
“哐当”一声,接送卡从手里掉在地上。陈教授猛地瘫坐在沙发上,后背重重撞在靠背上,却没觉得疼。烟盒从口袋里滑出来,他抖着手抽出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着。吸了一口,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烟蒂从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烫出个黑窟窿,火星子“滋”地一声灭了,像他心里的火。
窗外,新开发区的工地依旧灯火通明。吊塔的探照灯来回扫射,光柱划破黑暗,像巨兽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这座城市。机器的轰鸣声隐隐约约飘过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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