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杜可亲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爸爸...小康...
你们为什么让我出来交换食物…\"
苏可馨躲在阴影里，心跳加速。
看来杜可亲的家人为了养活那个男孩，拿她来做交换食物的筹码。
这种在末世中并不罕见，但亲眼见证对方的落魄，还是让她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了杜可亲的啜泣：\"喂，你！刚才是不是在勾引男人？
和你兑换物资？\"
苏可馨看到三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围住了杜可亲。
\"我...我没有...\"杜可亲瑟缩着后退。
\"少装蒜！\"领头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庇护所低级安置区最新规矩，在这片做生意得交保护费，懂吗？\"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饿了...\"
\"饿了是吧？\"男人狞笑着，\"陪我们玩玩，明天给你吃的。\"
杜可亲惊恐地挣扎起来，但瘦弱的她根本不是三个男人的对手。
他们拖着她往更黑暗的角落走去。
苏可馨的手指紧紧攥住匕首。
她应该怎么做？
看着杜可亲遭受她应得的报应？还是…
\"住手！\"苏可馨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响，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她不想多管闲事的，谁知道动作比大脑还快。
三个男人警觉地转身，看到一个全身满是灰尘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滚开，劝你别多管闲事！\"领头的男人威胁道。
苏可馨没有废话，直接亮出了高级安置区的身份卡。
在微光下，那枚双剑交叉的银色卡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高级安置区卡？”三个男人脸色大变，立刻松开了杜可亲。
\"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们不知道她是您的人！\"他们连连后退，然后转身就跑。
杜可亲瘫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走近的苏可馨。
在昏暗的光线下，她显然没有认出这个新面孔的救命恩人是谁。
\"谢...谢谢您...\"她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苏可馨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和她一起长大的女孩。
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不用谢。\"她故意压低声音，\"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是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杜可亲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苏可馨缓缓撕开面具。
杜可亲的眼睛逐渐睁大，干裂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是...苏...\"
\"没错，是我。\"苏可馨微笑着，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好久不见了，杜可亲。\"
杜可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因为虚弱而动弹不得。
\"求求你...\"她终于崩溃大哭，\"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应该阻止妈妈，不让她背叛大姨，这样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这样…”
苏可馨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不是她想象中的复仇场景。
没有快意，没有满足，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你的家人呢？\"她突然问道。
杜可亲的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眼神：
\"奶奶死了...在逃离到魔都的途中，感染核辐射...
妈妈为了找食物被一群畜生...等...等到我发现时...”
她没有说完，但苏可馨明白了。
这样的故事在末世中每天都在上演。
\"所以你们一路逃亡过来，只剩下那个男人和你最亲爱的弟弟？\"
杜可亲苦笑一声：\"是啊！
来到魔都城后，那个男人为了他儿子，竟然屡次让我去交换食物…\"
“那个男的眼里只有儿子。”苏可馨冷笑一声。
打量着不成人样的杜可亲，“不过你也是真可怜，腿长在自己身上，不懂反抗吗？
没有他们你就活不下去了？”
“我…”杜可亲沉默几秒，才松了口气道：
“我明白了。”
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像是做了某种决定，
“从今天开始，我只为自己而活，至于他们生死与我何关。”
苏可馨沉默了很久。
凉风吹过，带来远处庇护所的嘈杂声和不知名的嚎叫。
\"拿着。\"她突然从背包里取出几包压缩饼干和两瓶水，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