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我可不吃这套。你还是南镇抚司试百户,不也是在眼睁睁看着吗?京城不止一座千户所,被抓的远不止这些人,你即便看不惯,又能怎样?”
“我……”
能怎样?
辛继宗扪心自问,除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自己还能为这些无辜百姓做点什么?
为何受刑的是身穿粗布麻衣者?为何身穿绫罗绸缎之人毫发无损?为何锦衣卫对此习以为常?
在这座大牢内,卑贱者是罪,无财者是罪,无权者是罪。
不止是这座大牢,诏狱、厂狱、卫狱,刑部狱、大理寺狱、京兆府狱,地方衙门等,这些地方同样也存在类似的现象。
管得过来吗?
管不过来,也得管。
辛继宗的心态慢慢发生变化,从最初只是想着针对萧云逸,逐渐变化为针对锦衣卫。
此时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上头为什么要将自己调入南镇抚司。
天下芸芸众生,苦锦衣卫久矣!
辛继宗下定决心后不再说些无用之言,直至来到关押杜家人的牢房,方才开口说道:“本官南镇抚司试百户,听闻尔等蒙冤入狱,特来给尔等自辩的机会,有什么冤情尽可向本官言明。”
言罢,拿出无常簿与特制的墨笔,随时准备将关键信息记录在册。
杜家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杜魁,而杜魁则将目光看向萧云逸,像是在无声询问:“这是您请来的人?那我可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