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雷想着要回轮船,他要去给文婷交待一下。
他来到了售票大厅里,向着文婷的窗口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趴在文婷的窗口,正眉飞色舞地谈论着什么。
若雷心中又一阵恶心,他焦急地站在那里,一边想着回船的事,一边远远地盯着那人,希望他早点离开,他好上前给文婷交待他回船的事。
若雷越是焦急,那人越是漫不经心,谈笑风生,完全没有结束谈话离开的意思。
最不可思议的是,若雷眼睁睁地看着他居然伸手摸向了文婷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在公众场合调戏良家妇女?
他气冲脑门,嗷嗷叫着冲上前一把把那男人拖到大厅中央,发疯了似的吼道,"你干什么?"
那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比若雷都要高半个头,他还一点儿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他还非常嚣张地反问道,"你知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什么关系可以比夫妻关系还亲密?什么关系可以在这售票窗口摸女同志的脸?
文婷是自己的媳妇,虽然平时他在她面前很随便很放肆,但是也没有在这售票窗口这么轻薄过文婷呀?
若雷气冲斗牛,挥拳狠狠向那臭男人砸过去,"我管你什么关系,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俩人的动静惊动售票大厅侧边的码头派出所,里面立刻冲出了四个大汉。
这宜城驻有解放军的一个团,当地派出所请求部队协助当地的治安。
部队就派了两个当兵的在码头派出所对面那个宽敞空间搭了两张桌子办公。
两个派出所民警很容易地把那男人反背着手押走了。
两个二十来岁的一高一矮的两个当兵的,伸手就要来抓若雷。
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又没有犯什么错,凭什么要抓我?若雷极力反抗着。
当然,那两个当兵的,高的瘦,矮的胖,他们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若雷怎能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制服了押走了。
若雷被押进一个大厅,派出所的门紧紧地关着,两个当兵的把他推到两张桌子跟前。
矮胖子拿起桌子上的电警棍,"老实点,不让电警棍伺候。"
若雷安静了下来,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自己的冲动。可是他还是不服气,"凭什么抓我,我又没有犯什么错?"
矮胖子挥舞着手中的电警棍,"你还没有错,不是我们拦着,你刚才都要把人杀了,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凶狠的人。"
"他都在窗口轻谩我的媳妇了,还那么理直气壮,难道不该打?"若雷反驳道。
"都像你这样随便打打杀杀,这社会早就乱了套,幸好有我们这些武装人员在。"瘦高个高声吼道。
"把你衣服口袋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凶器?"矮胖子挥着电警棍说。
"凶器,我又不是罪犯,还是平生第一次进派出所。"若雷嘀咕着把自己的口袋的东西全部翻了出来。
也没有什么,就是他自己的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存折,还有八十几块钱。
看到了钱和存折,矮胖子突然大吼一声,"妈的,你居然敢打我,把我的手都咬了。"
这是又什么情况?明明自己都已经变得老老实实了,怎么可能去咬他的手呢?
正在这时,派出所那边的门打开了,那个高大的男人低垂着走了出来。
派出所的民警向他了解了情况,狠狠地责备了他,罚了他一百块钱就把他放走了。
若雷恶狠狠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咬碎嚼烂。
文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在那门口惊慌失措地向这人张望着。
两个当兵一使眼色,让若雷收起他的东西,拖着他就往外走。
文婷赶紧上来拦着却拦不住。
两个当兵的把若雷拖出了售票大厅,来到了街上十字路口一个治安岗亭。文婷紧紧地在后面跟着。
他们把若雷推了进去,"你打了我,给三百块钱吧!给了我们就放你走。"
若雷好想早点出去,他要找那高大的男人算账,不能就这么让他算了。
他已经尝够了两个当兵的拳脚,真的不再想继续落在他们手里,他哀求着文婷,"借给我三百块钱吧!让我马上出去,我明天取出来就马上还你。"
"我身上哪里有那么多钱呀?"文婷生气地拒绝了。
"那好,不肯拿钱是吧?到我们宾馆里面去吧,那里面绝对够你喝一壶的。"两个当兵的拖出了若雷,关上治安岗亭,拖着他就往前走。
"我——恨——死你!"经过文婷身边的时候,若雷绝望地惊恐地对着她大声吼道。
文婷在这个时候选择不借钱救他出去,他浑身冷得不住地颤抖着,他的心被冷得结成冰诀,又被恶狠狠地敲开,正咕咕咕地流着血。
他被两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