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机部除了新上的那四个人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坚定地站在了王军这一边,若雷本来不喜欢拉帮结派,但是为了工作,他不得不站在王军这一边。
但是没有过了多久,情况很快就发生了变化,″倒皇派"很快就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人再愿意跟着这个过气的皇帝,包括那三个心中有千般委屈的"二管轮"。
自此,徐老轨成了6#轮船轮机部的受气包,谁可以洗刷他一顿。
那一晚,若雷和徐老轨交班,"若雷,唉!……"徐老轨欲言又止,满脸的痛苦和委屈,他都快五十了,哪里还斗得过这一帮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若雷只是向他投去了同情的一瞥,然后迅速离开了机舱。
1995年初夏,若雷们毕业实习预分配到轮船公司,公司里的总轮机长受谭经理之托,带着他们来参观尚在公司船厂建造的6#轮船。
那时候徐新强就以轮机长的身份在总轮机长的领导下带领着一班人员进行着轮船机舱机器设备的安装。
可以说徐新强还是若雷来到公司里接触的第一个轮机长。
后来,6#轮船下水了,徐新强这个轮机长干了半年多就被别人替代了。
若雷知道,这其中的原因难以说清,但是,作为轮机长的徐新强,他的为人处世肯定存在问题。
后来,12#轮船从鸿运轮船公司兼并回来后,文婷就上了12#轮船。
有一次,若雷来到了12#轮船上耍假,正好徐新强来到12#轮船上代理轮机长。
他知道若雷要回河运学校,就托若雷给他买两本轮机管理和船舶自动化方面的书。
可是,若雷把书给他买回来了,他却嫌贵不要,若雷只好不收钱把书送给了他。
若雷倒觉得这也没有什么,只不过被文婷拿出来反复念叨了好几回。
后来,徐新强也没有在12#轮船上站稳脚跟,直到这一次,乘着那一批人的胡搅蛮缠才又回到了6#轮船上,竟然又是这般境地。
若雷除了心底悄悄地同情,也别无他法,只是他很少去挤脱他,对于那一帮同事,他自有他的拉拢办法。
每天中午晚上,轮机部的人员打了饭聚在轮机部那个大房间里。
轮机部除了轮机长和大管长外,大都住在那个房间里。当然,吃饭的时候,王军和那两位大管家也会端着饭碗来到这里。
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也顺便交待一下工作上的一些问题,大家全都在场,唯独少了一个徐新强。
有一次,大管轮张农明喊了一句,"这光吃着饭,要是有一碗酒就好了。"
"酒啊,还真有!"若雷听后就从他的柜子搬出了一个酒罐。
他虽然不喝酒,但是他听书上说,男人有时候喝一两口药酒对身体还是有好处的。
于是他就买回了枸杞大枣泡了大大一罐酒,睡前总喜欢抿一口。
他搬出了酒罐倒了一大碗酒递给了张农明。
张农明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酒碗,"这还真有酒,可是我也喝不了这么多呀?"
"既然有酒,大家都喝点。"若雷笑着说。
于是,大家都活跃了起来,酒碗在大家中间传来传去,传到了若雷手中,他也抿了一小口。
"大家都使劲地喝,喝完了我又倒。"若雷把酒碗传下去,又摇了摇酒罐,酒罐里的酒红红的,怪是吸引人。
"这一碗够了,这差不多有一斤酒,也不能都喝醉了,影响上班。"王军接过酒碗喝了一口说道。
这一碗传了五六个来回才喝完,大家都喝了酒,话就更多了,生活上的,工作的,大家都拿出来说一说。
王军满意地对若雷点了点头,大家都很喜欢这样其乐融融的工作环境。
从那以后,每当大家打好了饭端了过来,若雷就会拿出那个大唐瓷碗倒上一大碗酒递给了大家。
每天两碗酒,就换来了大家其乐融融的工作环境,太值了,自己那罐酒都是现成的,只是他每隔半月就去打一壶酒加进去就是了。
大家都融洽了,工作上的事也就好商量,轮船每次下水到了宜城,大家都怂恿若雷下去耍假。轮船上水返航的时候再上船来。
轮机部也是三班倒,每班三人,每次上班4个小时,每天上两次班。
增加了4人以后,除了多了一个班的外,每班就有了4人。
轮船一过G洲坝,江面就变得宽阔起来,这样更利于船舶航行。
于是,轮机部三个大管轮加上轮机长二管轮三管轮六个任职的各带着一名加油工,分成六个班,每个班就只有四个小时了。
大家的工作也轻松了,也就更加喜欢这个团体,工作上更加有了干劲,轮船返航一回到了G洲坝,进了川江大家又自动合成了三个班,每班四个人,大家又相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