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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孩子手里的线,比枪管还硬(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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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拽着男孩往弄堂深处跑,红绒线绳在雨里划出一道鲜艳的弧。

    青鸟望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说:“顾先生,我昨天在闸北看到个要饭的小孩,她蹲在墙根唱‘星光落进百姓房’,手里攥着半块硬饼,眼睛亮得像星星。”

    苏若雪的手指抚过围裙上的针脚。

    那是她今早替阿林家的小儿子补的,孩子说妈妈在纱厂做工,夜里太冷,围裙里絮了顾记送的新棉。

    顾承砚将红绒线绳收进袖中。

    他想起现代课堂上常说的“长尾效应”,此刻却觉得更像小时候外婆纳的千层底——最细的线,最密的针脚,层层叠叠,能走万里路。

    “下个月,让各厂的工读班教孩子们新童谣。”他望向窗外渐停的雨,天边漏出一线微光,“就加两句:‘星光落,山河亮,中国孩子不跪降。’”

    苏若雪笑着点头。

    她知道,等这些童谣随着糖块、随着跳皮筋的红绒线、随着每个孩子的小嘴巴传遍上海的三百六十条弄堂,那些藏在米缸里的密信、缝在棉袄里的布防图、记在算盘珠上的货单,都会变成最锋利的刀,扎进敌人的软胁。

    而更重要的是——

    当松本洋行的少东家追着唱“中国孩子不跪降”,当巡捕房的小茶役哼着童谣给线人递茶,当卖花阿婆的竹篮里装着裹着童谣的花瓣,整个上海,就成了一张他们永远破不了的网。

    孩子手里的线,从来都不是线。

    那是火种。

    是比枪管更硬的,民族的脊梁。

    祠堂的油灯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顾承砚的影子在斑驳的泥墙上晃成一团模糊的墨。

    八岁男孩蹲在火盆前,湿透的粗布短衫正腾起细密的白汽,竹蜻蜓被他用冻得发红的小手捂在胸口,轴心处还沾着未擦净的雨痕。

    苏若雪跪在他身侧,用帕子轻轻擦着他发梢的水。

    男孩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惊得火盆里的炭屑噼啪乱溅。

    顾承砚这才从蜡封纸条上抬眼,目光扫过男孩冻得发青的耳垂——那上面有道细疤,像是被针挑过的,和三天前失踪的育幼所孩子档案里的描述分毫不差。

    “小柱子?”他轻声唤。

    男孩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被雨水洗过的星子。

    “阿爹说顾先生的绸庄会给没糖吃的小囡发桂花糖!”他把竹蜻蜓往顾承砚手里塞,“我画的‘和平花’是桑叶包着茧,先生夸我画得像真的——可他不知道,茧里藏着我偷偷画的结构图!”

    顾承砚的指腹蹭过纸条边缘。

    纸张薄得透光,却用炭笔密密麻麻标着育幼所的每扇窗、每道墙。

    厨房通风口画着个小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猫洞”;巡逻路线旁画了只打鸣的公鸡,备注“月亮到屋檐尖就换班”。

    “你怎么进的育幼所?”苏若雪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什么,指尖却悄悄掐住自己的掌心——三天前她混在送米的妇人群里,亲眼见日军用刺刀戳破了要饭孩子的竹篮,说“归正所不收野种”。

    “我装成要饭的,在门口哭。”男孩吸了吸鼻子,“有个穿灰布衫的阿姨给我塞了块红薯,她手背上有朵蓝花,和我娘以前绣的一样。”他忽然拽住苏若雪的围裙角,“阿姨,你能给蓝花阿姨带块糖么?她说等春天到了,要教我认绸庄的账本。”

    顾承砚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育幼所里有七个女教师,其中三个是地下党,另外四个是被日军用家人威胁的本地人。

    蓝花,或许是其中某个在绝境里仍偷偷传递希望的人。

    “会的。”苏若雪把最后一块桂花糖塞进男孩衣兜,抬头时眼眶微红,“我们明天就送糖过去。”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青鸟的脚步声从祠堂后墙传来,青布长衫下摆还沾着泥点。

    他扫了眼顾承砚手里的纸条,忽然低笑:“顾先生,你上个月说‘孩子的嘴堵不住’,现在看来——”他指了指男孩,“连孩子的手都能当笔使。”

    顾承砚将纸条折成小方块,塞进随身的铜锁日记本。

    “松本洋行的翻译官昨天在巡捕房拍桌子,说他们的情报员扮成卖糖葫芦的,蹲了三天只听见‘一根线,两头拉’。”他的拇指摩挲着日记本上的铜锁,“他们查得出‘三更天亮船到家’是指渡船时间,却猜不透‘四只蚕,吐五丝’对应的是第七仓库的棉纱编号——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懂,孩子的游戏里藏着多少代人传下来的暗号。”

    苏若雪起身收拾火盆里的炭灰。

    她注意到顾承砚的袖口沾着男孩的水痕,那是他刚才蹲下来听男孩说话时蹭上的。

    这个总把“商战要讲逻辑”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眼里却燃着她从未见过的热——像三年前他第一次在染坊发现改良染料配方时的光,更像上个月在闸北看到工人们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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