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转动,只是换了副更坚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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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它变。他说,但你看——他指向街角画格子的孩子们,指向染坊里整理织机的老匠头,指向茶棚下擦桌子的阿婆,天变了,人心没变。
他们会把歌谣唱给孙子听,把织法传给徒弟,把靛蓝染进每一匹布。他转头看向苏若雪,眼里有光在闪,若雪,我们要做的,从来不是守住什么,而是让这些东西活成上海的血脉。
苏若雪笑了,雨过天晴的阳光正落在她发间,把《谣踪》封皮上的二字照得发亮。
她轻轻抚过那两个字,像是在抚摸某种活物的脊背:现在,它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脚。
远处传来第一声枪响,清脆得像爆豆。
顾承砚拉着苏若雪的手走下高台,青鸟从后面跟上,腰间的铜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但他没有吹响。
因为不需要了。
当护我山河的童谣从千万个喉咙里升起,当织机的声响盖过炮火,当蓝布上的纹样变成无声的宣言,所谓抵抗,早已从策划本里的蓝图,变成了这片土地上最原始、最蓬勃的生命力。
他们走向染坊深处,那里有老匠头正在调试改良织机,有学徒们在背新编的染布口诀,有孩子们举着蓝草跑来跑去,把春天的颜色撒得满地都是。
而在更远处,整个上海的街巷里,无数个这样的场景正在同时上演。
那是比任何商战、任何谋略都更强大的力量——它来自人间烟火,来自母亲哼的调,来自父亲教的歌,来自每一个不肯低头的普通人。
它叫传承,也叫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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