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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谣传千里,火起微末(1/3)

    一张能兜住春天的网。

    晨雾未散时,扎羊角辫的阿珠已蹲在弄堂口的桑树下。

    她把怀里的预售券往棉袄里又塞了塞,券角的缠枝莲硌着心口,像颗发烫的小太阳。

    昨夜苏姐在夜校教她新谣时,指尖轻轻点过她手背:记准了,只唱前四句,见着戴蓝布巾的阿婆就停。此刻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子,清了清嗓子——

    蚕宝宝,爬过桥,桥下流水通吴皋——

    尾音刚落,斜对门晒台探出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跟着哼:吴皋有个老钟楼,底下埋着金丝袍!阿珠眼睛一亮,掰着手指头数,这是第三段了。

    弄堂深处的竹门开了道缝,卖豆浆的王婶端着铜盆出来,听见童谣顿了顿,盆里的豆浆晃出小圈涟漪。

    静丝堂后巷的账房里,苏若雪拨算盘的手忽然停住。

    她垂眼盯着面前的兑付清单,实则耳尖竖得比屋檐下的铜铃还直。

    方才那声金丝袍尾调稍沉,是阿珠的暗号;晒台小子的老钟楼带点跑调,是阿牛的声线——都对。

    她捏着狼毫在册页角落画了道细钩,墨迹未干,窗外忽飘来段变调:金丝袍换银豆豆,识得暗门开不开口。

    算盘珠地崩出两粒。

    苏若雪抬头时,眼尾的胭脂被晨光镀得发亮。

    她认得这是法租界边缘的调子,那里住的多是码头帮杂工,最易被人带偏。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缠枝莲针脚——这是她昨夜赶工缝的,每寸都比寻常密三成,为的就是让券角的暗纹能被摸出来。

    阿福。她突然唤了声,正在门口擦铜锁的学徒立刻猫腰进来。

    苏若雪从抽屉里摸出块芝麻糖,塞到他手里:拿这个去法租界,找穿灰布衫、戴瓜皮帽的小栓子。她压低声音,温热的吐息拂过阿福耳畔,告诉他,加一句新词:不开口的守门人,原是阿爹旧工友。

    记准了?

    阿福用力点头,芝麻糖在他掌心里化出个小坑。

    他刚跨出账房门,苏若雪又补了句:见着穿黑呢大衣的,绕着走。

    此时顾承砚已站在城西废弃钟楼前。

    他仰头望着斑驳的墙体,晨露顺着砖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积成小水洼。

    原主记忆里,这楼曾是恒源丝厂的警戒塔,后来厂子被日商挤垮,工人四散,连守夜的老周头都吊死在二楼横梁上——可暗语里说母本藏于老钟楼地窖,母本是蚕种,更是恒源最后的火种。

    他绕着楼转了三圈,最后停在西南角。

    那里有块砖颜色比周围浅些,像被人反复摸过。

    顾承砚蹲下身,指尖沿着砖缝摸索,果然触到道极细的凹痕。

    他深吸口气,拇指用力一推——

    。

    活动砖被推出半寸,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

    顾承砚心跳如擂鼓,他想起昨夜显影的种纸上那句钥匙在唱谣的孩子手中,原以为钥匙是实物,却不想是童谣里的坐标指引。

    暗格里躺着枚铜哨,包浆泛着温润的光,还有半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边缘卷了毛,却能看清二十个穿粗布工装的工人,站在恒源丝厂的木牌下。

    顾承砚翻到背面,十一个名字被红笔圈着,墨迹已褪成淡褐。

    他突然想起阿福的爹临终前攥着的烟壳纸,想起那些陶罐碎片上的暗语——原来不是叛徒名单,是幸存者!

    当年恒源被日商诬陷私通乱党,全厂工人被抓,可这十一个名字,该是从牢里爬出来、隐姓埋名活下来的人。

    丝不断,人不散。他摸出袖中的玉牌,祖训在掌心发烫。

    这些名字,就是未来要织进网里的经线。

    少东家!

    急促的脚步声惊飞了檐角的麻雀。

    顾承砚转身,看见青鸟裹着军大衣冲过来,领口的风纪扣都没系,额角渗着细汗:周慕云......

    他突然刹住话头,目光扫过顾承砚手里的照片。

    顾承砚将照片收进怀里,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

    青鸟喉结动了动:周慕云的人今早去了福兴茶楼,听见跑堂说街头的童谣不对味。

    他悬赏十块大洋,要抓唱老钟楼的孩子。

    晨雾突然浓了些,裹着远处传来的童谣声,飘进钟楼的断壁残垣。

    顾承砚望着青鸟军大衣上未干的雨渍,想起昨夜他说的樟脑丸让仪器生锈——有些网,要织得密;有些网,得留个透气的眼。

    去告诉苏姐。他摸出铜哨吹了声,清越的哨音惊散了雾,不开口的守门人再唱三遍。

    青鸟应了声,转身时靴跟敲在青石板上,脆响惊得阿珠在弄堂口打了个转。

    她刚要继续唱,就见卖糖人的阿福挑着担子过来,糖人上插的小旗子写着字——那是苏姐说的暗号。

    蚕宝宝,爬过桥......

    阿珠的声音又响起来,混着豆浆摊的吆喝、糖人炉的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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