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这是鼠道,能通到粮仓后墙。
顾承砚伸手摸了摸布面,丝线里掺着老周画的灯与光的灰烬。
他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落在街角未收尽的纸船残骸上,慢慢盖住了那些被雨打湿的褶皱。
你看,心一旦不怕了,命也就活了。他低声说。
远处传来钟楼的钟声,悠长而清亮。
织机声和着钟声,一声未歇,一声又起。
静丝工坊的窗纸上,初雪的痕迹渐渐浓了。
南市小学走廊的新生布在风里轻晃,布上的字迹被雪水洇开,却比往日更清晰了些——仿佛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光,终于找到了漏出缝隙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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