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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迷雾未散,新局初启(2/3)

—这是他们约定的"冷静"暗号。

    顾承砚转头看她,月光正落在她发间的珍珠簪子上,像滴未落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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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云岭村。"他说。

    苏若雪的睫毛颤了颤,却没说话。

    她只是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翡翠串珠在两人之间晃出细碎的光。

    远处传来教堂的晨钟,顾承砚望着东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老九最后说的那句话:"兰草遇霜,根脉不死。"

    或许,真正的根脉,从来不在地底下。

    书房的留声机还在转,周璇的《何日君再来》混着雨水的气息漫出来。

    苏若雪捧着热姜茶推门进来时,顾承砚正对着地图沉思。

    他抬头看见她,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翡翠串珠上——那是十年前他亲手替她戴上的,当时她说:"等顾家的绸庄织出最好的云缎,我就戴着它给你算第一笔账。"

    "云岭村的矿脉,可能藏着林芷兰说的'窑中砖,记兵械'的答案。"顾承砚握住她的手,"若雪,我需要亲眼看看。"

    苏若雪把茶盏递给他,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画了个"安"字。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她望着他眼底的坚定,突然想起今早老九说的"她没死"。

    或许,有些答案,只有走过去才能找到。

    夜漏更深时,顾承砚书房的留声机早已停了,唱针在空唱片上划出刺耳的刮擦声。

    苏若雪将最后一盏煤油灯拨亮些,暖黄光晕便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落在书桌上那枚青田石印章上——印纽雕着顾家祖传的缠枝莲纹,此刻正沾着顾承砚掌心的薄汗。

    "这是我祖父当年跑南洋时用的货船印。"顾承砚指尖抚过印章边缘的细微凹痕,那是他七岁时偷偷刻下的"砚"字,"若雪,若我三天没消息..."

    "不会的。"苏若雪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因握了整夜的账本还带着凉意,却把印章按得更紧,"你说过要带我去看顾氏新织的云缎,要在绸庄门口挂'实业救国'的金漆匾。"她仰起脸,眼尾的泪痣在灯下忽明忽暗,"我等你回来挂匾。"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今早审讯室里老九说"兰草遇霜"时,苏若雪悄悄在他手背画的"安"字;想起三年前绸庄被日商压价时,她蹲在染坊里守了七天七夜,用茶叶渣子调出比日本靛蓝更清透的水色。

    此刻她腕间的翡翠串珠蹭过他手背,像当年他替她戴上时那样,凉丝丝的,却带着体温。

    "B计划的密信在第三层暗格里。"他将印章塞进她掌心,"联络宋记铁厂的宋老板,还有码头的陈阿四——"

    "都记在账册第三页的批注里。"苏若雪截断他的话,指尖轻轻点了点他心口,"你教我的'商战如棋,后手要藏在最显眼处',我都记着呢。"她忽然笑了,眼尾的泪痣跟着翘起来,"倒是你,山路上别总想着看矿脉,记得顾太太说的'新鞋要避泥'。"

    顾承砚也笑了。

    窗外的梧桐叶被夜风吹得沙沙响,他望着她发间那支珍珠簪子——是他去年在霞飞路古董店淘的,说是"月落珠",此刻倒真像落了半枚月亮在她鬓边。

    天刚擦亮,商会大会议室的檀木桌椅便坐得满满当当。

    苏若雪踩着细高跟进门时,茶盏相撞的叮当声突然静了。

    她今天穿了件宝蓝织金旗袍,盘扣从领口直扣到腕间,像把收得整整齐齐的折扇——可谁都知道,这把扇子展开时,能扫开十里洋场的雾。

    "诸位。"她的声音清清脆脆,像敲在铜磬上,"顾先生去云岭村查矿脉,我代他主持今日会议。"她翻开面前的账本,指尖划过"实业护盾计划"六个字,"日军在闸北囤军火,法租界洗黑钱,咱们的纱厂、绸庄、米行...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

    台下有人咳嗽:"苏小姐,咱们商会不会要学学生军去游行吧?"

    "要活。"苏若雪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全场,"不是对抗,是活下去。"她抽出一沓契约推过去,"我联系了荷兰渣华、英国太古两家船运,他们愿意以成本价帮咱们运原料;福新面粉厂的王老板答应,战时共享仓库;大隆机器厂的严师傅说,能改装两台织机做急救绷布——"

    "这要花多少钱?"恒丰纱厂的周老板扶了扶眼镜。

    "用顾氏绸庄的云缎做抵押。"苏若雪的手指按在账本上,"新织的云缎用了苏绣双面技法,上个月在巴黎博览会拿了银奖。"她抬头时,晨光正好穿过窗棂,在她腕间的翡翠串珠上碎成一片绿,"等顾先生带着矿脉消息回来,这些投入,能救十倍的厂子。"

    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掌声。

    苏若雪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想起昨夜顾承砚说的"根脉不在地底"——或许真正的根脉,是这些愿意把算盘珠子拨向同一边的人。

    启程的火车是午后三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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