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许多,像蒙了层薄甲。\"去怡红院。\"他直起身子,三把刀的刀鞘互相轻撞,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大堂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莫小贝张着嘴,花生壳从指缝里漏出来;秀才的瓜子卡在喉咙里,咳得面红耳赤;郭芙蓉手里的抹布掉了,砸在地上发出闷响;白展堂的手还保持着摸刀的姿势,脸上的笑僵成了块石头。
\"怡红院?\"郭芙蓉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您...您去那烟花之地做什么?\"
陆九渊拍了拍腰间的绣冬,刀身与刀鞘摩擦出细碎的金鸣。\"听说怡红院的头牌姑娘爱听江湖事。\"他转身往门口走,门帘被风掀起,漏进半片晚霞,把三把刀的刀鞘染成了血色,\"我去说段新的。\"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白展堂才捡起地上的抹布。\"这陆先生...莫不是中了邪?\"他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嘟囔。
\"邪什么邪。\"郭芙蓉擦着桌子,眼神却往窗外飘,\"我瞧着,倒像是要掀翻什么的架势。\"
此时的谢卓颜正牵着莫小贝往客栈走。
莫小贝还攥着方才说书时掉的花生,谢卓颜的帕子还绞成个团,绣着的玉兰花皱成了团。
她们没听见身后茶客的议论,没听见\"陆九渊怡红院\"这些字眼随着晚风飘过来。
要等她们推开客栈门,听见小二惊慌的禀报时,才会知道——
这江湖,当真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