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平沙落雁诀》养气有余,可你现在需要的是...是能把气淬成刃的法子。\"
陆九渊望着她耳尖泛起的淡红,鬼使神差地往前挪了挪。
木桶里的水溅出来,打湿了她的鞋尖:\"那...海棠姑娘愿不愿意,再帮我寻本冲关的心法?\"
\"你...\"上官海棠的药杵\"当\"地掉进桶里。
她后退半步,却撞在身后的药柜上,瓶瓶罐罐叮当作响,\"我...我不过是看在乔帮主的面子上...\"
\"我知道。\"陆九渊笑了,水温漫过他的肩头,烫得他眼眶发酸,\"可若是我求你呢?\"
上官海棠猛地转身。
陆九渊看见她的后颈也红了,像被晚霞染透的云。
她抓起案上的帕子擦手,声音发颤:\"药...药要凉了,你快喝。\"
陆九渊捧着药碗,看她慌慌张张收拾药杵的模样,突然觉得这药苦得没那么厉害了。
夜渐深时,他裹着被子坐在窗前。
肋骨还疼着,可心里像揣了团火。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像是谁在拨弄旧弦。
他摸了摸床头的三弦琴——那是他穿越时带过来的,琴身还留着破庙的烟火气。
\"明日...\"他对着月亮嘟囔,\"明日让大哥教我听风辨位,再让海棠...咳,让海棠姑娘看看新得的医书。\"
琴声忽然断了。
他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忽然想起说书时最精彩的那章——\"欲知后事如何\",总得留个扣儿。
他笑了笑,躺回床上。
肋骨的疼意渐渐模糊,耳边还响着上官海棠慌乱的尾音。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把三弦琴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没说完的书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