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似乎是在混战中被晃下船,之后试着攀船却被砍断了手掌,末将找到他的时候已经被淹死了。”
说着,将耿炳文的人头呈上。
众将纷纷围拢过来,看着地上耿炳文的人头,俱是放声大笑。
就连挨了常茂一脚,现在面色仍旧苍白的丁奉,脸上都浮现了一抹笑意。
然而,就在众人欢庆胜利之时,一个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
朱元璋趁着他们攻打船寨之际,发兵夺了己方的营寨!
这消息瞬间让空气陷入了死寂,本就因失去爱将而心情不好的刘裕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嘶吼道:“朱元璋这老贼,竟如此狡猾!”
“可恨至极!待我捉到他,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话音方落,斥候又传回消息,称朱元璋派常遇春领兵杀向夏口去了。
夏口,是刘裕抵御朱元璋的唯一要镇。
李广顿时慌了,连忙说道:“将士们心忧妻小,俱无战意,还请吴王速速回援!”
刘裕眉头紧皱:“好不容易夺得了水权,柴桑近在眼前,若此时回师,此前种种功亏一篑,下次打到这般程度又不知要损失多少儿郎。”
“唉!”
刘秀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殿下,末将有一计。”
“您麾下军卒家小俱在江夏,会因此受干扰,可我军中儿郎可没这个问题。”
“您大可撤退,末将则沿着长江顺流而下,直奔合肥城,与合肥城外的岳飞汇合。”
“待我与岳将军合力攻破合肥后,再逆流而上,您则顺流而下,夹击柴桑,不愁此城不破!”
刘裕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此计可行吗?”
刘秀坚定地回答:“如今我们已别无选择,这是唯一的出路。长江水流湍急,我军顺流而下,速度极快,很快就能到达合肥。”
“朱元璋兵力本就不多,又分兵去攻打夏口,肯定没有多余兵力追赶我。”
“常遇春的船寨中有一定的辎重,大致可以支撑到我到达合肥。届时有岳将军接应,就无需担心辎重问题了。”
“只是需要劳烦殿下大造声势,莫要让朱元璋发现我的踪迹。”
刘裕权衡再三,最终决定采纳刘秀的建议。
刘秀领命,当即带留赞、丁奉二将,沿着长江顺流而下,昼夜不停一路疾行。
于此同时,岳飞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读完信后,秘密召见了韦孝宽。
几天后,合肥城内传开一个惊人的消息:朱元璋已经被刘裕和刘秀击败,其本人死于乱军之中,二刘的大军正朝着合肥城杀来。
如果只是谣言,在朱文正面前不值一提,不过徒增笑料。
从事实来说,这消息确实是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谣言。
但是,刘秀可以让合肥守兵觉得这不是谣言。
原因无他,从荆州走长江杀到合肥,必须经过柴桑。
而现在刘秀杀了过来,岂不就说明柴桑已经被攻破了!
毕竟岳飞的大军一直死死围着合肥城,他们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么的离奇曲折。
站在常理的角度讲,也没人会料到刘秀敢在没有攻破柴桑的情况下杀到合肥来。
是以,当刘秀的船队出现在合肥城外,当他们看到那迎风飘展的“刘”字大旗时,心中那道坚守高墙,径直坍塌!
朱文正突然觉得,夏日的风里裹挟着冷意,吹得人脊背发凉。
“朱元璋已死、柴桑失守” 的谣言,像藤蔓般死死缠住了每个人的心神,缠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吴侯死了!
那我们呢?
岳飞身披银甲,手持沥泉枪,勒马立于阵前,朗声道:“合肥守军听着!”
“朱元璋已伏诛,合肥旦夕可下,尔等若识时务,速速开城投降,本帅既往不咎!”
“若执意顽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全军上下齐声呐喊重复,吼声透过风传到城头,守军更是人心惶惶。
“都给我稳住!谁再敢乱嚼舌根,军法处置!” 汤和声嘶力竭。
“攻城!” 岳飞等不到回应,眼中寒光一闪,高举沥泉枪下令。
刹那间,号角齐鸣,数万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合肥城。
云梯被扛着冲向城墙,撞车带着呼啸声砸向城门,箭矢如密雨般射向城头。岳家军将士个个奋勇争先,喊杀声震彻天地。
而城头上的守军,早已没了往日的凶悍。
面对岳家军的猛攻,他们只是装模作样地挥舞着兵器,不少人甚至不敢正视城下冲锋的士兵。
有云梯刚搭上城垛,城上的守军竟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军官提着刀砍倒一人,才勉强有人上前推搡云梯。
“紧随我!” 辛弃疾脚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