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私下里叫我娘亲?"
棋室陡然沉寂,宁清洛瞪大眼睛,看见晚娘发间一支累丝金凤簪正微微颤动。
那是她及笄那年,晚娘熬了三个通宵从旧物里翻出来重制的,说是外祖母留下的嫁妆,本是要给她的其中一样及笄礼物。
晚娘昨夜说是要送给她的,她没有要。
因为她及笄的时候人在女德司遭罪,根本没有及笄礼。
晚娘说要给她补办一场,到时候送给她新的礼物。
"嗒"
棋子落入棋篓的声响惊醒了凝滞的时光。
也想起了,都说,婴儿的啼哭,金剪刀截断脐带的声响,是一个母亲刚刚经历完生死的时候。
晚娘生她的时候,是怎样的情景?
就像她之前对宁夫人的态度,总归是自己的母亲。
而晚娘是她的生母啊……
“好,我答应你,一言为定。”宁清洛手中的黑子"啪嗒"落在棋盘上。
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像皮影戏里相依的剪影。
烛花爆了第三次时,宁清洛的指尖已经悬在棋盘上方半刻钟。
晚娘端坐如佛龛中的观音像,发间银簪纹丝不动。
棋室角落的青铜漏刻发出细微的"嗒"声,一滴水珠坠入承露盘中,惊得案头檀香忽然打了个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