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模块的成本能降!”徐汉卿立刻接茬,“现在市面上通用的GpS模块便宜货漂得厉害,好的又太贵。我这儿刚巧有点新想法!”他兴致勃勃地抓起桌上一块图纸,“看!这是我让实验室捎带手研究的……芯片散热硅脂涂层!用在新选的国产紧凑型GpS模块上,再加点咱们搞双卡双待时的信号滤波算法小改造,嘿!成本增加不了二十块钱,市区高架桥、高楼底下的定位精度,能让地图上那定位点漂移控制在五米以内!比现在那些破机器强十条街!”
瘦猴一拍大腿:“稳了!五米还不够?再小的胡同也能摸个八九不离十!配上咱们那降噪耳机(对讲终端改造),司机一听调度就知道是去胡同口还是小区东门!这买卖我看行!卖给交通委?”
“不是卖。”雷宜雨纠正道,眼中闪烁着老倒爷的精明和“证券教父”的运作思维,“是服务外包。我们提供硬件(改造的终端)、系统平台、定位服务、调度管理……司机按月或者按年交服务费。交通委出标准、出牌照、出管理。这叫共建共享!”
苏采薇默契地点头补充,直接进入数据分析师角色:“北京目前登记出租汽车近七万辆。如果能覆盖其中三分之一进行试点推广,按基本服务费估算,月营收就能相当可观。而奥运系统现有硬件改造成本可控,我们有成熟的量产能力。”
一个清晰的蓝图在办公室内铺开:奥运安保对讲机拆掉厚重抗撞外壳,换上更符合车载环境的工业设计;核心通信板和定位模块换上国产改良版;加上一套后台调度平台软件;贴个标——“长江调度通”。
接下来的日子,徐汉卿的团队像是打了鸡血。蓉城的压力变成了光谷的效率。“长江调度通”的样机以惊人的速度走下流水线。瘦猴找来的本地出租公司老司机当“小白鼠”,反馈异常火爆:
“嚯!这玩意儿比听电台清楚多了!不吱哇乱叫!调度员说去哪,一个字儿不带漏的!”“定位神了!我在王府井东方新天地下面钻着呢,上面调度小姐愣说我在大厦东北门,出去一看,还真就对着巷口!”“就是这调音量的旋钮有点小,开车时拧不方便……”“笨!不会让调度大点声儿?”
用户体验的最后一公里,落在了老吴身上。这位技术改装专家,带着他标志性的帆布手套,抄起样机端详了几秒钟,粗大的手指灵活地在机壳边上比划了两下。“简单!”老吴咧嘴一笑,露出抽烟熏黄的板牙,“给侧面开个槽,加个拇指凸块,让司机一摸就知道往哪拧!这活儿,十分钟,我给你出图纸!”
样机迭代完毕,用户体验满分。雷宜雨带着这支精锐团队直飞京城。
北京交通委的测试大厅里,气氛严肃。几位技术专家围着那几台其貌不扬,甚至因为老吴的“凸块设计”而显得有些土气的“长江调度通”样机,进行着苛刻的性能极限测试:高压变电所旁边?信号稳如老狗;下穿涵洞?定位没飘;同时接入上千个呼叫信令?后台稳得一逼……
主导测试的是一位神情严谨的陈姓女主任。她拿着测试报告,反复对比着旁边几款造价高昂的国外竞品数据,脸色从严肃到惊讶,再到难以掩饰的欣赏。
“雷总,贵公司的系统……”陈主任放下报告,看向雷宜雨,“在复杂电磁环境下的稳定性和定位精度,远超我们的预期。尤其是这成本控制能力……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她目光扫过旁边气质彪悍的徐汉卿和穿着工装的老吴,实在难以把他们同高精尖技术联系起来。
雷宜雨微微一笑,指了指徐汉卿:“芯片级的技术整合和特殊材料应用,加上一点在残酷市场环境里逼出来的优化算法。”他又指指老吴,“用户体验的‘最后一毫米’,得靠这些在工坊里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把式。”他话锋一转,进入雷厉风行的“钢铁枭雄”节奏,“陈主任,奥运在即,时间紧迫。我提议,我们以首都市区为试点,首批部署一万台设备。设备前期投入由长江通讯承担,司机按年缴纳1200元的服务费。平台、调度、维护,我们一体承担。”
陈主任微微皱眉,精打细算:“一万台?覆盖还远远不够。首都当前注册营运出租汽车总量……超过六万七千辆。”
“那就一步到位!”雷宜雨斩钉截铁,“我长江通讯提供十八万台设备及配套系统平台,三年服务维保!司机年服务费维持1200不变,合约额2.16亿人民币!我们以奥运标准保障系统稳定运行!如果因我方技术问题导致大规模调度失灵、司机集中投诉,首年服务费全额退还!”
雷宜雨的魄力和对自身技术的绝对自信,让会议室为之一静。十八万台!2.16亿!这数字冲击力十足。配合上他那从“倒爷”时代练就的眼神和谈判桌上一路杀出来的气度,极具说服力。
陈主任与其他几位负责人低声快速交流了几句,很快达成共识。她站起身,向雷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