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凯佑今晚在‘星陨台’办酒局。”孔文龙声音压得极低,“六部里有三位尚书会到场,还有两个军区的副统领会来捧场。你说他是想结亲,那这场酒,八成是冲着李酥然去的。”
李居胥没抬头,只淡淡问:“段太岁会出现?”
“他会去当侍从官。这种场合,他这种身份的人只能站在角落端酒杯,可只要他在场,就逃不出我的网。”
李居胥合上书,封皮写着《旧地球诗集》,他摩挲着烫金字体,忽然笑了:“那就去看看。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不准动手。”
“什么?”孔文龙皱眉。
“我说了,不准动手。你一动手,事情就闹大了。吴凯佑背后站着的是户部尚书吴兆南,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明天整个财政系统都会对你关门。你要让段太岁开口,就得让他自己愿意说话。”
孔文龙冷笑:“你以为他是善男信女?那种人,宁死也不会吐一个字。”
“所以他不会死。”李居胥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而且,也不需要他说太多。”
两人乘磁浮车前往星陨台,那是一座悬浮于城市上空三百米的旋转建筑,外形如一颗倒悬的水晶泪滴。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其压迫性的奢华。安保系统层层叠叠,虹膜、基因链、神经波动三重验证,普通人连靠近百米都会被自动驱逐。
但他们有请柬。
是戴雨森送来的,附言只有一句:“小心吴凯佑身边的女人。”
李居胥将请柬递给安检机器人时,眼角余光扫过入口处的监控阵列。七十二个微型镜头,全部微微偏转了0.3度,恰好覆盖所有死角。这不是常规配置。
“他们在监视特定目标。”他低声对孔文龙说。
“你是目标。”
“不,”李居胥摇头,“是她。”
他们步入大厅,乐声如潮水涌来。弦乐四重奏正在演奏一首改编自古曲《广陵散》的电子交响,音符间藏着刀锋般的节奏。宾客们穿着定制礼服,谈笑风生,可每个人的视线都在不经意间滑向主位??那里空着,但已铺好金色席签:**吴凯佑**。
而在侧席第三桌,段太岁果然在。
他穿着侍从制服,端着银盘穿梭于人群之间,动作熟练,神情谦卑。若非早知底细,谁也不会把他和地下赌场的掮客联系起来。
李居胥不动声色地走向吧台,点了一杯无酒精鸡尾酒,名叫“月蚀”。调酒师是个年轻女人,手腕上有道浅疤,像是被飞牌划伤的痕迹。她抬头看了李居胥一眼,极快地眨了右眼。
李居胥心头微震。
这是银二爷教他的密语之一:**我知道你是谁**。
他接过酒,轻轻点头致意,转身时故意撞到一名侍者,酒液洒出半杯。混乱中,一张折叠成三角形的小纸条落入他掌心。
回到角落座位,他展开纸条,上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字:**她在他包厢,北侧第七门,密码71492**。
“谁?”孔文龙凑过来。
“那个该小心的女人。”李居胥收起纸条,放入嘴里嚼碎咽下,“我们得上去。”
“上面是私人区域,没有权限进不去。”
“所以我才让你别动手。”李居胥望向楼梯口的生物锁,“但我们有另一个办法。”
他走向舞池中央,那里正进行一场即兴扑克表演赛??主办方为了助兴,设置了“一分钟飞牌挑战”,谁能用五张牌准确命中十米外的靶心环数最高,奖励一百万筹码。
李居胥举手报名。
全场安静了一瞬。有人认出了他:“这不是今晚赢了五千多亿的那个疯子吗?”
裁判递上五张特制加重扑克,边缘镶嵌微型陀螺仪,确保飞行轨迹稳定。靶盘分五圈,中心为黑桃A图案,击中可得满分五十。
李居胥接过牌,手指轻抚牌面。
他闭眼一秒。
然后出手。
第一张,直穿靶心。
第二张,绕弧线而入,补位左侧空缺。
第三张,反弹墙面镜面,斜插而入。
第四张,竟在空中短暂悬停,似被无形之手操控,再猛然加速钉入靶心边缘。
第五张……
直接飞向二楼护栏,贴着某扇门的密码锁落下,发出清脆“滴”声。
系统提示:**权限认证通过,门已开启**。
全场哗然。
裁判检查记录仪,发现第五张牌上刻着一组数字??正是71492。原来这组密码提前录入了系统测试模式,而李居胥不知何时获取了信息,并将其复制到了牌面上。
“巧合!”有人喊。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