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诺已在调配兵力,玄色劲装沾满血污:"叛军约剩五百人,分散在城西铁匠铺、东市米仓,还有半数据守孟国商会。"她展开手绘地图,指尖点在街巷交汇处,"这些地方易守难攻,需小心火油陷阱。"
家族子弟营的铜锣声骤然响起,五百精壮汉子手持陌刀,如黑色洪流般涌向四门。十六岁的少年陈虎带着百人小队封锁西城门,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今日定要让叛贼血债血偿!"
陈峰则率领女护卫队直扑铁匠铺。这支由市井女子、没落士族之女组成的队伍,此刻化作致命的蔷薇。她们身着锁子软甲,腰间挂着陈峰改良的袖弩,行动间不闻半点声响。当队伍行至巷口,早有暗桩飞鸽传书:"叛军在屋顶布下滚木礌石!"
"散开!"陈峰低喝一声,众人瞬间隐入阴影。话音未落,三丈高的屋檐上,碗口粗的圆木裹挟着碎石轰然砸下,在青石板上砸出深坑。女护卫队却已借着店铺的雨棚翻上二楼,袖弩连发,将屋顶的叛军射成刺猬。
东市米仓的战斗最为惨烈。叛军首领独眼龙挥舞着开山大斧,将冲进门的两名护卫劈成两半:"陈峰!有本事与老子单打独斗!"回应他的是陈峰破空而至的长枪,枪尖擦着他耳畔刺入立柱,木屑纷飞间,独眼龙暴退三步。
许诺的刀缠住叛军副首领的狼牙棒,借力腾空时,腰间暗藏的匕首直取对方咽喉。女护卫凌云则带着十人小队,用陈峰改良的连环弩封锁退路。弩箭如暴雨倾泻,叛军惨叫着倒在血泊中,鲜血顺着青石板的缝隙,在阴沟里汇成暗红的溪流。
最棘手的当属孟国商会。商会高墙内,孟国武士架起三架投石器,燃烧的火油罐不断砸向街道。陈峰望着熊熊燃烧的民居,眼中腾起怒火:"用火箭!烧了这龟壳!"三十名神箭手同时张弓,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瞬间点燃商会的木质阁楼。
当陈峰踹开商会大门时,眼前的景象令人作呕,孟国商人正将孩童捆作肉盾,长刀架在稚嫩的脖颈上。"退下!否则这些杂种都得死!"商人首领的刀尖已经刺破女童的皮肤,鲜血顺着雪白的衣领滴落。
“许诺突然甩出三枚透骨钉,精准击中商人手腕。趁对方吃痛松手,女护卫队如鬼魅般突入。陈峰的长枪挑飞挡路的武士,枪杆横扫间,三名敌人的太阳穴爆开血花。秦霜的软剑化作银蛇,专取敌人关节,所过之处,残肢断臂横飞。”
混战中,一名孟国死士突然冲向陈峰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女护卫队的一个护卫突然甩出九节鞭,缠住死士脚踝猛地一扯。死士扑倒的瞬间,陈峰回手一枪,将其钉在梁柱上,鲜血顺着枪杆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小小的血泊。
当最后一名叛军在女护卫队的围攻下咽气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陈峰站在满是焦土的街道中央,看着子弟营士兵将尸体拖往乱葬岗,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凌雨递来清水,看着他洗净脸上的血污:"这次多亏了女护卫队,她们的袖弩和连环弩,当真是巷战利器。"
许诺正在清点伤亡,声音带着哽咽:"战死十七人,重伤三十余..."她握紧染血的短弩,"那些孟国狗贼,下次定要他们血债血偿!"陈峰拍了拍她的肩膀,望向正在升起的朝阳,晨光中,开平镇的断壁残垣仿佛镀上一层金:"传令下去,开仓放粮,修缮房屋。这座城,我们守得住,也建得好。"
巷战的硝烟渐渐散去,而探子来报孟国正举大军到达了罗城附近。
开平镇的晨雾还未散尽,加急战报便如利箭般穿透残垣断壁。陈峰握着染血的羊皮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孟国十万大军已兵临罗城,守将告急文书上的"三日即破"四字,被鲜血晕染得模糊不清。
"传狼头、许诺!"陈峰将战报拍在满是裂痕的帅案上,沙盘里的洛国疆域模型在晨光中微微震颤。当三位将领匆匆赶来时,正见他徒手折断一支令箭:"孟国欺人太甚,此番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军帐外,集结的号角声撕裂长空。陈峰登上残破的城墙,望着麾下将士,刚经历巷战的士兵们伤痕未愈,却依然目光如炬。"罗城若失,开平危矣!"他的声音响彻云霄,"随本王踏破孟国铁骑!"
三万精兵在暮色中启程,马蹄裹布,火把尽熄。陈峰骑着汗血宝马,率领骑兵精锐走山道抄近路,身后步兵则沿着官道急行军。山间夜雾弥漫,他摸出袖中罗盘,借着月光辨认方位,这是前世记忆中的"鬼见愁"险道,虽崎岖难行,却能缩短两日路程。
"郡王,斥候来报,孟国先锋已到洛水北岸。"她展开兽皮地图,指尖划过蜿蜒的河道,"若不能抢在他们渡河前抵达,罗城危在旦夕。"
破晓时分,骑兵终于望见洛水波光。对岸烟尘滚滚,孟国的鸢尾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陈峰摘下头盔,河水映出他通红的双眼:"传令下去,步兵三时辰内必须赶到!炮兵和火铳兵加速,骑兵随我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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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