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她咧嘴一笑,说道:“走吧,老狗,给老娘当回导游,带我们参观参观你这破皇宫。”
皇宫正门的御前侍从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
几十名侍卫齐刷刷举起步枪,枪口直指尤里一行人。
“八嘎雅鹿,立刻放开天蝗陛下!你们这是叛国!”这一队的侍卫长举着手枪怒吼道。
尤里冷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
他身后,上百名被心灵控制的日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上前,黑洞洞的枪口与侍卫们针锋相对。
双方的距离近到枪管几乎要戳进对方鼻孔里。
“放下武器!天蝗陛下神圣之躯,岂容你们如此羞辱!”
尤里懒得废话,右手猛地向下一挥——
哒哒哒哒!!
枪声顿时回荡在皇宫上空,双方枪口同时开火,一名侍卫刚扣动扳机,就被三发子弹同时命中胸口。
另一个被控制的士兵脑袋炸开,但身体仍机械地继续射击。
鲜血溅洒在石阶之上,短短两分钟,侍卫们全部倒在血泊中,只剩下几个重伤未死的还在痛苦呻吟。
尤里踩着粘稠的血浆走上台阶,突然停下脚步。
“进去,活着的全部杀光,不留活口。”
“不要!”
天蝗终于挣脱嘴里的布条,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皇宫里还有我的家人!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他们,我愿意......愿意签下投降书......”
谭雅眼睛一亮。
“哦豁?差点忘了。”
她转头对士兵们补充道:“除了天蝗的直系亲属,其他统统杀光,特别是那些穿着和服的贵族老爷们,拿机枪扫,一个人扫一个弹匣!”
皇宫内苑,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名穿着十二单衣的贵族女子正在廊下奔跑,突然被流弹击中后背,华丽的和服顿时被鲜血浸透。
她挣扎着爬向角落,却被追上来的士兵一枪托砸碎了头颅。
在茶室里,三位亲王正在品茶议事。
当枪声传来时,最年长的德川亲王还端着茶碗嗤笑:“肯定是那些贱民又在闹事......”
话音未落,门被暴力踹开。
德川刚站起来呵斥无礼那些士兵,就被冲锋枪打成了筛子。
另外两位亲王吓得钻到桌下,却被士兵拖出来按在榻榻米上处决。
鲜血喷在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富士山画上,鲜血将雪白的山峰浸成猩红。
宫内厅长官小泉纯一郎,平日里是一个趾高气扬的老官僚,此刻正抱着天皇幼子的照片跪地求饶。
“我、我可以帮你们控制议会......”
可惜,尤里不需要他来控制什么所谓的议会,只因——议会里全是秦军的间谍。
砰!
子弹从他张开的嘴巴穿入,后脑勺炸开一个大洞。
照片飘落在地,被军靴踩得粉碎。
而在御花园里,天蝗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被两个士兵拖进竹林。
女人的惨叫声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变成微弱的啜泣,最终两声枪响后归于寂静。
“该死,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天蝗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
谭雅蹲下来拍拍他的脸:“才哪到哪呢?这就受不了了?”
“你们在东华、在旧金山、在东南亚干的事,可比这残忍数百倍!”
她突然揪住天蝗的衣领,粗暴的将天蝗拉起来。
“现在,带我们去你的藏宝库,听说那里藏着日本千年来搜刮的珍宝?”
“就连我们大秦的传国玉玺,也是从你的藏宝库里找到的......”
“私藏大秦传国玉玺,等待你们的下场,只有亡国!”
远处,又一阵爆炸声传来。
秦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攻入东京市区,这座千年古都正在战火中崩塌。
而曾经高高在上的“现人神”,此刻不过是条任人宰割的老狗罢了。
天皇的藏宝库内,许多文物被整齐的摆在玻璃柜当中。
谭雅的指尖轻轻擦过玻璃柜,忽然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幅泛黄的字画前。
“这是......”她俯身凑近,瞳孔微微收缩。
玻璃柜中陈列的正是李白的《惜罇空》真迹。
墨迹历经千年依然遒劲有力,字里行间仿佛还能看见那位诗仙挥毫时的狂放不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她不由自主地轻声诵读。
当念到“古来贤圣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时,声音突然颤抖起来。
这时,谭雅身后有脚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