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的战士们站得笔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周围的百姓也挤了过来,低声议论着。
秦军的军犬班和陈天乐站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朱子明被两名战士架着,拖到了空地中央。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瘫软如泥,脸色惨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军装已经被冷汗浸透,裤裆处甚至湿了一片,那是恐惧到极点的失禁。
旅长大步走到人群前方,目光如刀,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寂静的村中心炸开:
“同志们!乡亲们!今天,老子要当着你们的面,亲手毙了这个狗日的叛徒!”
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手指猛地指向瘫在地上的朱子明:
“就是这个王八蛋!穿着咱们八路军的军装,吃着咱们老百姓的粮食,背地里却给鬼子当狗!”
“把咱们的哨位、咱们的布防、咱们的战友,全都卖给了鬼子!”
“二溜子!多好的兵!才十九岁!被鬼子偷袭割了喉!”
“小周姑娘!咱们医护队的同志!救了咱们多少伤员,多少百姓!但她却被鬼子连开数枪打死!”
“一百三十多个兄弟!就因为这条狗!死在了鬼子的枪口下!”
旅长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
“你们说!这样的叛徒!该不该杀?!”
“该杀!!!”
独立团的战士们齐声怒吼,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在颤抖。
百姓们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愤恨。
旅长冷笑一声,大步走到朱子明身后,从腰间拔出驳壳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朱子明浑身剧烈颤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喉咙里发出抽气声,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旅长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冰冷:
“下辈子,不要再当叛徒汉奸了。”
“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朱子明的瞳孔骤然放大,死亡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
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他参军时的豪情壮志,战友们的笑脸,二溜子憨厚的笑容,小周姑娘温柔的声音......最后,定格在山本一木那张狰狞的脸,和审讯室里烙铁的焦臭味......
砰!砰!砰!
三声枪响,震彻云霄。
第一枪打在后心,朱子明的身体猛地一颤。
第二枪打在脊梁,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第三枪,旅长的枪口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扣动扳机!
血花迸溅,朱子明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重重栽倒在地。
独立团叛徒朱子明,就这么被清理了,死得多么的潦草。
人群沉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欢呼。
战士们攥紧拳头,眼中既有复仇的快意,也有对牺牲战友的悲痛。
旅长收起枪,转身看向所有人,声音依旧洪亮:
“都他娘的给老子记住!当八路,就要有当八路的骨气!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活!”
“谁要是敢当叛徒,朱子明就是他的下场!”
说完,他大手一挥:
“散会!各回各的岗位!”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两名战士上前,拖走了朱子明的尸体。
陈天乐站在一旁,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看了看旅长和李云龙,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带着军犬班离开了。
......
太原。
寺内寿一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双手背在身后,目光阴沉地望向窗外。
太原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却驱散不了他眉宇间的阴霾。
墙上的摆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指针已经指向正午十二点。
按照计划,山本一木和竹下俊的特战队应该已经完成对八路军独立团的斩首行动,并将李云龙的人头带回平安县城。
可现在,电台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应该啊......”寺内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台。
山本和竹下都是帝国精心培养的特战专家,尤其是山本,在德国慕尼黑特种兵学校受训多年,带出来的特工队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竹下俊的大陆挺进队,在华中战场也曾屡建奇功。
两支队伍联手偷袭一个小小的独立团团部,怎么会失手?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寺内沉声道。
一名参谋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