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多名底特律球迷，呆滞地站在原地。
他们的脸上只剩下茫然。
球场中央。
林锐缓缓放下，那只伸出三根手指的右手。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已经浸透了整件球衣。
极限的体能消耗让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但他站得笔直。
像一杆，刺破青天的长枪。
“吼！！！”
短暂的寂静之后，尼克斯队的替补席瞬间炸裂！
阿里扎第一个冲了上来，挂在了林锐的身上。
“老大！老大！你他妈的就是神！！！”
科沃尔，钱德勒，麦克戴斯……所有的队友都蜂拥而至，将林锐紧紧地围在了中间。
他们用力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揉乱了他的头发，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狂喜与崇敬。
德安东尼站在场边。
他没有冲进场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被球员们簇拥在中心的身影。
作为一名崇尚进攻，崇尚自由的教练，他执教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被质疑被嘲笑。
人们说他的战术在季后赛行不通。
人们说防守才能赢得总冠军。
而今天。
林锐用一场堪称篮球史上最伟大的个人英雄主义表演，为他也为他们的篮球哲学正名。
球场的另一边。
本·华莱士双手叉腰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林锐投进绝杀的那个位置的地板。
拉希德·华莱士一脚踢飞了场边的水瓶，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昌西·比卢普斯，此刻也只是呆呆地望着计分板上那个刺眼的91比92。
而泰肖恩·普林斯。
那个整场比赛，缠绕着林锐的防守专家。
蹲了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臂之间。
他防得已经足够好了。
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技巧所有的经验。
甚至在最后一刻封住了林锐的眼睛。
但是，没用。
神！是无法被防守的。
……
TNT的演播室内。
“YEEEEESSSSSS！！！”
巴克利从椅子上弹射而起！
“我说了什么！肯尼！我说了什么！”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
“我告诉过你们！我告诉过全世界！”
“他是神！他就是篮球之神，降临在了纽约！”
“乔丹法则？去他妈的乔丹法则！”
“在林锐面前，所有的法则都是废纸！”
巴克利跳到了，解说台上对着镜头咆哮着。
“底特律！你们看到了吗！拉里·布朗！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你们想把他，变成一个孤胆英雄？”
“恭喜你们，你们做到了！”
“但他不是悲剧英雄！他是史诗里的神！”
肯尼·史密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为一名，理性的，专业的前职业球员和评论员。
他知道自己应该，从战术从数据去分析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是他做不到。
他脑海里只剩下林锐那记划破长空的压哨绝杀。
以及那单场64分的恐怖数据。
“查尔斯……”
“你是对的。”
“我们……我们所有人，都错了。”
“我们见证了，历史。”
……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拉里·布朗，和昌西·比卢普斯，率先走进了发布厅。
所有记者，都将长枪短炮，对准了这位满脸阴沉的老帅。
“拉里，请问，对于今晚的失利，你有什么想说的？”一位《底特律自由报》的记者，率先提问。
拉里·布朗，沉默了几秒钟。
“我们输了。”
“对方，打得比我们好。”
“你们今晚，对林锐执行了‘乔丹法则’，但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你认为是战术本身有问题，还是执行上出了差错？”ESPN的记者，紧追不舍。
“我的球员，执行了我的战术。”
“他们，打得非常努力，非常强硬。
“泰肖恩贡献了，我所见过最出色的单人防守之一。”
“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能做的一切。”
布朗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提问的记者。
“有时候，你必须承认。”
“有些球员，是超越战术，超越体系的存在。”
“我们今晚就遇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