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眼中满是轻蔑,居高临下地看着李乾顺,语气冰冷且充满胁迫:“李乾顺,别再徒劳挣扎,莫要拖延,是乖乖投降,还是葬身于此,你只需一句话。”
李乾顺气得浑身颤抖,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怒视着任得敬,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任得敬,你这卑鄙无耻的逆贼!朕待你不薄,你却在西夏生死存亡之际,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背叛国家,背叛朕!你就不怕遗臭万年,遭万世唾骂吗?”
任得敬却满不在乎地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遗臭万年?李乾顺,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无用的废话。西夏如今已如风中残烛,大梁军势不可挡,灭亡只是迟早的事。与其跟着你走向覆灭,不如我为自己谋条出路。只要你乖乖将权力交出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李乾顺身旁一位忠心耿耿的大臣,气得浑身哆嗦,颤颤巍巍地站出来,用手指着任得敬,声嘶力竭地大骂:“你这狼心狗肺的奸贼!西夏对你恩重如山,你却恩将仇报,做出此等天理难容之事,你不得好死!”
任得敬脸色瞬间一沉,眼中杀意骤现,大手一挥,恶狠狠地说道:“给我把这老东西拖出去斩了!”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上前,粗暴地架起老臣就往外拖。老臣拼命挣扎着,嘴里仍在不停地大声叫骂:“任得敬,你这逆贼,必将不得好死……”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骂声戛然而止,只留下山谷中回荡的余音。
李乾顺看着忠心大臣被杀,心中悲痛欲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他强忍着没有落下。他深知此时若妥协,不仅自己尊严全无,更对不起那些为西夏战死的将士和眼前这位忠心耿耿的大臣。李乾顺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眼神中充满决绝与坚毅,大声说道:“任得敬,朕乃西夏之主,生为西夏人,死为西夏鬼,宁死也不会向你这等逆贼投降!你有本事,就杀了朕!”
任得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没想到都到这步田地了,李乾顺还如此强硬。他恼羞成怒,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李乾顺,怒吼道:“李乾顺,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本将军不敢杀你吗?”
李乾顺毫无惧色,迎着剑尖向前走了一步,胸膛几乎贴上剑尖,冷冷地看着任得敬,说道:“要杀便杀,朕死不足惜,但你这逆贼,必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山谷中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任得敬脸上那残忍的笑容愈发浓烈,宛如实质化的恶意,他目光如刀般刺向李乾顺,“李乾顺,你可知何为牵羊礼?”
李乾顺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旋即强自镇定,怒目而视:“任得敬,你这逆贼,休要在此装神弄鬼!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任得敬缓缓踱步,眼神在李乾顺与皇后之间游移,那目光仿佛带着令人作呕的猥琐与恶毒。“哼,牵羊礼啊,那可是种极屈辱的刑罚。受礼之人,不论男女,皆需赤裸上身,身披羊皮,像牲畜一样被人牵着,受尽众人的羞辱。”他故意将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仿佛在细细品味李乾顺脸上那复杂的神情。
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挥手,指向皇后,大声喝道:“来人,把皇后带过来!”几个士兵如恶狼般扑向皇后,不顾众人阻拦,粗暴地将她拖拽至任得敬身前。皇后花容失色,惊恐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士兵的束缚。
“李乾顺,只要你乖乖投降,将权力交予我,皇后便能免遭此等奇耻大辱。不然,我立刻让她行那牵羊礼,让你眼睁睁看着皇后受尽屈辱!”任得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如同恶魔的诅咒。
李乾顺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眼眶中满是血丝,他全身剧烈颤抖,愤怒、痛苦与无奈交织在心头。“任得敬,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生!你若敢对皇后用此等刑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西夏列祖列宗也定不会饶你!”
皇后虽满心恐惧,但仍强忍着泪水,大声呼喊:“陛下,莫要管臣妾,莫要向这逆贼低头!臣妾宁愿一死,也不受此等侮辱!”
任得敬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冷笑着,将脸凑近李乾顺,恶狠狠地说道:“别废话,我数到三,你若再不投降,这牵羊礼可就立刻开始。一……二……”那数数声,如同催命符,一下下撞击着李乾顺的内心,整个山谷都被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所笼罩,李乾顺在这生死与尊严的抉择间,痛苦地挣扎着。
“皇后,朕对不起你!”说完李乾顺闭上了双眼,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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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对不起你!”说完,李乾顺缓缓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满是悲戚与无奈,这一举动,已然表明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