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看向那襦裙,料子确是熏过安神香。想来是营中伙夫从镇上寻来的,只知是上好的云锦,便按寻常闺秀的喜好熏了香,哪里晓得她素来不喜这浓郁气味。
“我……”刚要应下,却见她抬眼望过来,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
“毕竟是拜过堂的夫妻,穿你的衣服总比裹着这让我发闷的云锦强,不是吗?还是说,沈将军连件旧衣都舍不得?”
沈曦看着她抵在鼻尖的指尖,又瞥了眼架子上那身熏得过分浓郁的云锦,忽然明白这女人哪里是真的受不住香气,分明是借着由头,想在这疏离的关系里撕开道缝隙。
可她微微歪头的模样,指尖不经意的触碰,还有那句“拜过堂的夫妻”,都让他无法拒绝。
于是只好,沉默着转身取下床头叠好的常服外袍,递过去时特意伸直了手臂,想避开不必要的触碰,却还是被她抬手接过的那刻,指尖擦过手腕。
那触感像滚烫的烙铁擦过肌肤,霎时窜遍全身,令他后退半步,耳根竟有些发烫。
“先穿着。”丢下三个字,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帐篷,帐帘在身后“啪”地合上,隔绝了那道似笑非笑的视线。
“多谢沈将军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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