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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等哥哥们喝两杯,就来陪你。可别想跑,这帐篷四周都是弟兄,你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四人笑着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用木棍抵住帐篷门。
刘楚玉蜷缩在地上,嘴里的破布不知何时掉了,她张了张嘴,声音却被盖过。
帐篷士兵们的哄笑声,夹杂着粗鲁的荤话,震耳欲聋。
她抱着膝盖,将脸埋进臂弯,第一次在乱世中尝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
原来美貌在饥寒交迫的乱世里,不是资本,而是催命符。
沈曦,你到底在哪?
寒风从帐篷的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摇欲坠,将她的影子投在帐篷上,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孤鸟,瑟瑟发抖。
帐篷外传来酒瓶碎裂的脆响,伴随着刘虎粗嘎的笑:“等会儿让那小娘子给咱唱个曲儿,听听金枝玉叶的嗓子,跟妓女有啥不一样。”
“我看还是先让她伺候,伺候章哥,毕竟是章哥捡来的宝贝。” 另一个声音接道,带着令人作呕的猥琐。
刘楚玉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她想起溪诏教她的第一招剑法,是如何用最刁钻的角度刺向敌人下盘,那时他握着她的手,木剑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阿玉,记住,对恶人不必讲江湖道义。”
可现在她的手脚被捆着,连剑的影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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