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却浑不在意,反而笑得促狭,继续道:“哈哈,公子不要介怀,我是个粗人,讲话直白些。公主称您是半路掳来的公子,可您待她,可不像是个被胁迫的。”
他故意拖长语调,“倒像是……倒贴上来的。”
弦月身形僵得更厉害,平日里温柔如水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白皙的面庞也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吴喜的话虽直白刺耳,却句句戳中要害,他确实是主动跟在刘楚玉身边,可即便这样……她也没收他。
吴喜见他沉默,又故意长叹一声:“不过公子钦慕殿下也正常。如公主这般美人,又有雄才大略,世间男子很难不喜欢。”
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感慨,“只可惜老夫年事已高,否则……”
弦月倏地抬眸,眼神如刀:“将军可是太闲了?”
吴喜哈哈大笑,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忘揶揄:“我是怕公子忧心过度,伤了身子。殿下那般奇人,定有把握,您不如坐下歇歇?”
弦月冷冷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吴喜还在后面喊:“哎,公子别走啊!老夫还想问问,您和殿下到底……”
“砰!”
弦月反手一记袖箭钉在吴喜榻前木桩上,箭尾震颤嗡鸣。
吴喜:“……”
他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年轻人,火气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