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陆九溟已经站在密室后墙的裂缝前,月光从他背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阿鸢望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起镇龙台最后一刻,他也是这样逆光站着,说"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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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刻他的影子里没有血,只有淡淡的暖金色,像那年春天纸鸢飘满天空时,他蹲在她面前系线的模样。
"我跟。"她松开白小芩的手,却被对方反握住手腕。
白小芩的掌心全是汗,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我也跟。"
陆九溟转身走进黑暗。
阿鸢跟着跨出第一步时,地面突然塌陷,她看见沈知秋的画囊从废墟里滚出来,朱砂粉撒了一地,像谁泼翻的血。
再抬头,韩九叔正从另一侧的断墙后钻出来,伪身令在他掌心发出幽光,脸上的皱纹里全是严肃:"这不是梦......"
"是阴籍的核心。"沈知秋接话,他的画笔还插在发间,笔杆裂了道缝,"图谱在吞噬所有关联者的记忆,构建意识空间。"
阿鸢的脚步顿了顿。
她回头望了眼正在崩塌的义庄,那些哭泣的人脸正在被黑暗吞噬,最后一张是陆九溟的脸——和记忆里镇龙台的他重叠,说"跑"。
可此刻前面的黑暗里,陆九溟的背影越来越清晰。
阿鸢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崩塌声,她握紧白小芩的手,加快了脚步。
黑暗通道的风灌进领口,冷得刺骨。
阿鸢数着步数,第七步时,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住了。
陆九溟的背影在黑暗里成了团模糊的影子,只有发梢泛着点淡金。
他慢慢转身,阿鸢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通道里回响,一声,两声,和着他的衣袂轻响。
"阿鸢。"他的声音裹着风,"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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