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验尸要屏住呼吸。"
纸鸢飘满天空的春日,他蹲在她面前,替她系歪了的纸鸢线:"等我解决了诡门,带你去看最大的纸鸢,能飞进云里的那种。"
最后,是镇龙台的最后一刻。
他站在裂开的诡门前,回头望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温柔:"别找我,好好活。"
可此刻,黑暗尽头的身影却在对她笑,比记忆里更清晰:"来吧,我等你。"
阿鸢突然笑了。
她松开白小芩的手——不是因为放弃,而是因为感受到对方的手正悄悄覆上她的手背。
她们的手指交缠,像两株在风暴里依偎的树。
"我来了。"她轻声说。
坠落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
阿鸢看见白小芩的眼泪在黑暗里凝成冰晶,看见沈知秋接住韩九叔掉落的伪身令,看见袁无咎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脸上的震惊还没褪去。
然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所有画面都模糊了,只剩下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他的手越来越近,掌心的温度透过黑暗传来,像极了那年冬天,他替她捂热冻僵的手时的温度。
"这一次,换你来找我。"
陆九溟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阿鸢的意识沉入深渊前,最后看见的是一片暖金色的光。
那光里有座熟悉的义庄,青瓦白墙,檐角挂着褪色的纸鸢。
门楣上的"义庄"木牌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后面新刷的朱漆——那是陆九溟的字迹,歪歪扭扭像初学写字的孩童:"若她来寻我,必是我归来之时。"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