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剧烈地抽痛着,那只溃烂的右手在袖中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直到走出内院的范围,踏入外面城西那混杂着泥腥、汗臭和劣酒气的街道,历锋那一直紧绷到极限的身体,才极其细微地松弛了一丝。
深潭般的眼底,那层惊悸、窘迫、恐惧和卑微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算计和一丝尘埃落定的漠然。
饵中饵,放出去了。
破绽,演足了。
“软肋”,主动暴露了。
帮主信了多少?
不重要。
重要的是,阿苦这粒尘埃,在帮主眼中,已从无足轻重的“物件”,变成了他历锋这条毒蛇,可能存在的、可供拿捏的“七寸”。
这就够了。
他迎着城西污浊的风,一步步走向自己那间如同墓穴的屋子。每一步都牵扯着肋下的剧痛,但他走得很稳。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茧里的“牵挂”,也该是时候,
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