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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许积信立刻皱起了眉,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悦,“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有事情要瞒着我?我是你二哥,还能害你不成?”
许灼华眉头锁得更紧,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陈鹤德,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的茫然。
“二哥,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些牵扯到太多人的秘密,一旦说出口,只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许积信还想追问,陈鹤德却在这时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道:“走吧,二少爷。让他们夫妻俩单独聊聊,把话说开了也好。我们先回去,等着消息就是。”
许积信不情不愿地还想争辩,却被陈鹤德半拉半劝地拽走了。
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许灼华在心底长长地舒了口气,对陈鹤德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她转过头,重新望向程牧昀,眼底的泪水未干,却多了几分坚定——她是真的很想,很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把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一句一句都说给他听。
萧梧新僵在门口,进退两难。
这趟千里迢迢赶来,没成想差点搅得程牧昀夫妻俩起了争执,心里又悔又涩。
他脸颊发烫,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长衫下摆,布料被捏得发皱,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窘迫:“那……我也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正欲转身,一个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萧师兄,你别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萧梧新的动作猛地顿住,脊背僵得像块门板。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许灼华脸上,眼神里满是意外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灼华抬起一只手,轻轻朝着旁边的椅子示意,语气平静却温和:“萧师兄,坐下聊吧。”
萧梧新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依言坐下。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趟来的目的——一来是想探探许灼华的态度,二来,更是为了东州军。
纵使此刻觉得万分对不起眼前这对刚刚重逢的夫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一旁的程牧昀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
他既然已经写了信,让萧梧新接手东州军,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可这话堵在喉咙口,看着许灼华泛红的眼眶,他怎么也说不出口,生怕她承受不住。
于是,在许灼华开口之前,三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燥热的夜风带着夏夜特有的沉闷,从敞开的门口溜进来,卷起地上几片细碎的落叶,又匆匆掠过他们的衣角,留下一阵短暂的凉意。
许灼华的目光落在花架子上,粉白色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像无数只振翅欲飞的蝶,却又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只能在风中无助地飘摇。
她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悲凉——这乱世之中,无论小家还是大家,都难得片刻安宁。
每个人,何尝不像这风中的花瓣,身不由己地飘荡,找不到一处安稳的落脚之地。只能揣着满心的恐惧,在黑暗里默默等待,等风停,等黎明。
“有些话,我不说,你们两个都不会安心。”
许灼华终于打破了沉默,她的视线落在自己交握的手指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没有去看程牧昀和萧梧新的反应,但彼此间那份紧绷的气息,让她不用看也能猜到他们此刻的神情。
萧梧新下意识地皱起眉,目光紧紧锁住许灼华。
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若是许灼华真的不同意程牧昀冒险掺和东州军的事,那他也不能强人所难,大不了再去别处想办法搬救兵,实在不行,先去大洋彼岸躲一阵子也行。
程牧昀同样紧锁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看着许灼华。
他太了解她了,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语气里那份极力压抑的情绪,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许灼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你们的人正被追杀,惶惶不可终日,有的四散逃离,甚至远渡重洋,只求一条生路。所以,你们迫切需要一支强有力的武装力量来保护自己,对吗?”
萧梧新猛地睁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失声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都是他们刻意隐瞒的消息,从未对外人提起过。
许灼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接着说道:“所以你需要东州军,因为你的身后,还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你来拯救,等着活下去。”
萧梧新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原来,许灼华一直都懂他,懂他肩上的重担,懂他那些说不出口的难处。
她还是那个能看透他心底所想的知己。
“你们是未来的希望,”许灼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所以,我不会让程牧昀袖手旁观。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