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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心如死灰2(2/3)

间瘪了下去,四肢软得没了力气,只能瘫在枕头上,连转动眼珠都觉得费力。

    “小姐,你可算醒了!”杏花抓住她的胳膊轻轻晃着,声音哽咽,“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许灼华想应声,喉咙里却像被灌了滚烫的水泥,又堵又涩,稍一用力便牵扯着钻心地疼,只能徒劳地动了动嘴唇。

    “少东家,”柳大夫走上前,沉声道,“你气急攻心伤了喉脉,怕是说不出话来。”

    她便不再挣扎,只转动眼珠看向陈鹤德。

    那眼神里没什么恨,也没什么怨,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无力,混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陈鹤德被那目光看得心头一紧,只觉得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刻。

    沉默片刻,许灼华抬起手,五指虚虚拢着,做出一个握麦克风的姿势——那是胡茉莉登台时常做的动作。

    陈鹤德立刻明白了:“你想问胡茉莉的事?”

    她点了点头,又抬起手,食指在掌心虚虚划了划。

    “我这就去拿纸笔!”杏花反应快,转身就往外跑,不一会儿便捧来笔墨纸砚。

    许灼华撑着坐起身,陈鹤德连忙伸手扶她在背后垫了个软枕。

    她接过钢笔,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抖,笔尖悬在纸上,半天落不下去。

    许灼华将写满字的纸举到陈鹤德眼前,目光像淬了冰,死死盯着他。

    纸上的字迹因用力而微微发颤,两个问题掷地有声——为什么要诬陷胡茉莉吸食鸦片?明明可以是重伤不治,为何偏要往她身上泼这脏水?

    她此刻脑子混沌,竟忘了自己写的是简体字。

    这个年代,除了程牧昀,谁也认不出这些横平竖直的笔画。

    陈鹤德凑近了看,眉头越皱越紧,那些字像陌生的符号,在他眼里拧成一团。

    最终只能歉疚地摇头:“许小姐,这字……我实在认不得。”

    许灼华低头看向纸面,那些熟悉的简体字突然刺得她眼疼。

    窗外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知——了——知——了——”,声声刺耳,像往她心上扎针,烦得她恨不得抓起什么东西砸出去。

    一股怒火夹杂着绝望涌上来,她猛地将纸揉成一团,狠狠攥在手心。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

    无论理由是什么,胡茉莉的名声已经被钉死在耻辱柱上,结局早就写好了,追问原因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忽然抬起头,用眼神示意所有人出去。

    杏花还想再说什么,被陈鹤德拉住了。

    柳大夫叹了口气,带着小河轻轻退了出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目光。

    许灼华背靠着门板滑坐下去,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埋进臂弯。

    压抑了太久的眼泪终于决堤,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那份无人能懂的质问。

    许灼华心里跟明镜似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哪是她一个人能拦得住的?

    从踏入这乱世起,她不想懂,但是桩桩件件的事情,都让她不得不懂。

    所以很多时候,她甚至宁愿那天死的是自己——她这条命,早就被磋磨得没了多少亮色,可胡茉莉不一样。

    胡茉莉的人生才刚铺展开来啊。

    像朵刚迎着风舒展花瓣的花,眼里的光都带着新鲜的热乎气,她才刚刚找到自己的方向,刚刚要在更大的舞台上绽放,明明可以有无数种可能,能活得热热闹闹、轰轰烈烈。

    可命数偏就这么狠,在最该绚烂的时候,一把掐灭了所有火苗。

    许灼华望着屋顶的梁木,心里空落落的。

    胡茉莉是为了救她才没的,可她这条被救下的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甚至觉得自己跟行尸走肉没两样,心早就沉了底,剩下这副躯壳,不过是在人间漫无目的地晃荡罢了。

    她活着,却比死了更让人窒息。

    整个下午,窗外的知了叫得像要把天掀翻,那喧闹尖厉的声浪裹着暑气扑进来,撞得许灼华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就坐在那片嘈杂里,一张一张地翻着报纸,动作慢得像在数纸上的纹路。

    报纸上的程牧昀让她陌生得发冷。

    文字或许有夸张,可那些照片骗不了人——他举着冲锋枪时下颌线绷得像块冰,握着手枪的指节泛白,举着火把的侧脸映着跳动的光,眼神冷得能冻裂石头,活脱脱一尊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杀神。

    许灼华心里的程牧昀不是这样的。

    他是清冷,是疏离,可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是会在她狼狈时递过一方手帕、在她较劲时无奈摇头的人。

    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漠视生命的眼神?仿佛眼前的鲜血与哭喊,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报纸上他的脸,油墨的触感粗糙硌手。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很想穿过这张纸,走到他面前,像从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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