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个儿早年间在外头四处游学,遍访名师的时候,倒也曾机缘巧合之下,结识过那么一位在州府学政衙门里头当差的同年窗友。
那人姓刘,表字倒是记不大清楚了,如今似乎也混了个从七品的小小官身,平日里负责管着些个迎来送往,誊写文书案牍之类的琐碎差使。
他又想起,自个儿的恩师,乃是一位德高望重,早已致仕归隐在家的前任州府教授,在州府的整个士林圈子里,也还算有那么几分清名和不小的影响力。
于是乎,这李文靖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头,茶不思饭不想,挖空了心思,搜肠刮肚,熬红了双眼,硬是给憋出了一封长达数千言,字字句句都透着股子血泪控诉和赤胆忠心的匿名举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