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却让他别声张,只说扶自己回房间就好。
进了唐朝的房间,吴琪发现,这个男生的住处竟收拾得干净整洁,比她强多了。
吉他之类的乐器都摆得整整齐齐。
她把唐朝扶到沙发上,想起这苏甜那常备酒精和基础药品,便转身去拿药箱。
棉签蘸着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吴琪忍不住问:
“这伤看着不轻,真不用去医院?”
唐朝摇摇头:“没事,就是挨了几下,看着唬人。”
等处理完伤口,吴琪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追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唐朝本不想说,只含糊道:“没什么。”
可吴琪早就觉得这两天的唐朝不对劲——话少了许多,眉宇间总带着股郁色。
见唐朝不愿多说,她也没再问,毕竟谁都有隐私。
谁知对方忽然冒出一句:“我可能要离开这儿了。”
“什么?”吴琪一惊,手里的药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怎么突然要走?”
唐朝无奈地低叹一声,声音轻轻飘的传入吴琪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是觉得……生活太难了。”
看唐朝整个人浸在失落里,吴琪更急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
唐朝沉默了会儿,才慢慢开口:
“就是上次那个派出所小姑娘,她爸妈把她带回去后,安生了几天。
谁知道后来不知道哪里看我不顺眼,还是别的什么。
仗着家里有点钱,天天带一群朋友来酒吧闹。”
“怎么闹?”
“每次来都点我唱歌,要么就喊我调酒,嘴上没一句好听的,各种嫌弃刁难。
我今天实在唱不动了,就先下班了
结果我刚刚走出酒吧就“不小心”撞到了人.....结果你也看到了。”
唐朝的声音透着疲惫,“酒吧老板也托了关系想平事,我道歉也道歉了,陪酒也喝了.....
可她那几个朋友里,有两个男生家里是当官的,老板说他压不住,人家气没出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唐朝苦笑了下:“说起来是小朋友,其实都成年人了,偏偏一个个二世祖,硬是拿他们没办法。
我就想安安稳稳唱个歌、挣点钱,怎么就这么难呢?”
吴琪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手里攥着的棉签“啪”地捏断在掌心:
“这叫什么事?真没王法了?”
吴琪来回踱了两步,又猛地顿住脚,弯腰捡起药箱:
“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唐朝垂着眼皮摇头:“没用的,老板都试过了,那几家在本地根基不浅。”
“根基深就该欺负人?”
吴琪把药箱重重搁在茶几上,声响震得桌上的玻璃杯动了动。
“那姑娘带的人再横,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无法无天。
你等着,我明天就去打听那几个当官的底细,未必是多大的官,说不定就是些狐假虎威的货色。”
吴琪见唐朝还是蔫蔫的,又放缓了语气:
“你别遇到问题就想着走啊。
为了几个混不吝的家伙挪窝?不值当。”
说着她往唐朝身边凑了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再说了,真要闹大了,咱们报警总行吧?
他们天天来酒吧闹事,寻衅滋事是板上钉钉的。”
“嘶。”
“对不起,对不起。”吴琪连忙把手放下。
唐朝抬眼看向吴琪,声音哑得更厉害:“能有用吗?”
“怎么没用?”吴琪梗着脖子,语气却软了些。
“你先别灰心,这事我帮定你了。
明天我就去酒吧蹲点,看他们敢再来折腾你试试。”
唐朝耷拉着的肩膀,沉下说道“报警未必管用,硬刚更不是办法。”
唐朝抬眼看向吴琪,眼底只剩茫然。
吴琪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药瓶塞进箱子:
“怎么没用,她那群朋友不也仗着家里那点背景耍横?我倒有个主意。”
吴琪凑近了些,“拍摄视频,把他们那副嚣张样子全拍下来。”
唐朝皱眉:“拍了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吴琪勾了勾嘴角,“咱们不惹事,但也不能让人当软柿子捏。”
吴琪把利用短视频曝光的想法说出口,就被唐朝打断了:“不行。”
唐朝知道吴琪的好意,但是他不能把她拖下水:
“酒吧老板在这儿混了这么久,多少有点人脉,
可连他都压不住你想过吗?
到时候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