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是被塞。
海量的画面、声音、剧痛、烧焦的糊味、还有那股子能把人胆汁都呕出来的绝望,像决堤的脏水,蛮不讲理地灌进他每一个脑仁缝里。
第一幕:识破
眼前炸开一片血红。
不是颜色,是感觉。空气烫得吓人,吸一口,肺管子像塞了把烧红的砂子。
巨大的玩意儿在台子中央“嗡嗡”震,像个快炸的烂西瓜,表面爬满蛛网似的黑纹,一股子硫磺混着电线烧焦的糊味直冲脑门。
【悼亡人】就戳在那烂西瓜前头。
黑风衣被热浪舔得卷了边,内衬那些暗红的花纹,在烂西瓜的红光底下,像活过来的血管,一突一突地跳。
汗珠子顺着他下巴颏往下砸,砸在滚烫的铁台子上,“滋啦”一声就没了影。
他眼珠子死死抠着烂西瓜里头那团翻滚的黑浆糊——【葬歌】那玩意儿的老巢。
那眼神,冷得像三九天冻透的刀片子。
“操……”
他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字,带着铁锈味儿,“……寄生……这狗日的剧本是陷阱!它搁这儿钓‘主角’呢!钓个装‘绝望’的罐子!”
他猛一扭头,眼刀子“唰”地甩向后台阴影里。
谢严那老王八蛋,正跟个偷油的老鼠似的,把一张画满鬼画符的黑纸,往烂西瓜一个窟窿眼儿里使劲按!
“谢严!你他妈住手——!”
【悼亡人】吼了一嗓子,那动静像炸雷,震得房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晚了。
那黑纸跟活了一样,“滋溜”一下就钻进了红光里。
烂西瓜的光猛地一抽,跟抽风似的乱闪,里头那团黑浆糊“嗷”一声尖叫,猛地胀开,像泼出来的墨。
第二幕:崩了
轰——!
烂西瓜炸了!
不,是里头那黑浆糊炸出来了。
滚烫的、带着硫磺臭儿的能量乱流,跟脱缰的疯狗群似的,撞碎了后台的木头架子,点燃了那些吊着的破布条子。火苗子“呼啦”一下窜起来,舔着房梁,空气烫得能烙饼。
“啊——!”一声能把人耳膜撕碎的惨叫。
林辰“看”过去——角落柱子边上,年轻的苏芷被捆得跟粽子似的。
那疯狗一样的黑浆糊,张牙舞爪地朝她扑过去!眼瞅着就要把她吞了!
【悼亡人】眼珠子都红了。
他没半点犹豫,人跟道黑影子似的,“嗖”一下就扑了过去,用后背硬生生扛了第一波最疯的狗!
嗤啦——!
他身上的黑风衣跟纸糊的一样,瞬间焦黑、碎成了烂布条!他人闷哼一声,嘴角“哇”地飙出一股子血箭!
可后头的疯狗没停,还盯着苏芷咬!
【悼亡人】眼珠子往下一扫,盯住了自己心口——那儿挂着个玩意儿,巴掌大,木头疙瘩刻的提线小人,齿轮咬合着,木头纹路暗红——他的“身份木偶”,吃饭的家伙,命根子!
他眼神一狠,牙咬得咯嘣响。
“操你祖宗!给老子——封!”
他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咆哮,两手跟铁钳似的,猛地攥住胸口那木偶!
指头缝里“噼啪”爆出刺眼的白光,他要把那团黑浆糊,硬生生塞进这木偶肚子里!
木偶在他手里跟抽风似的抖,表面“唰唰”地冒出密密麻麻的金色鬼画符!
一股子蛮横的吸力,死命地拽着那团黑浆糊往里拖!
黑浆糊发出刺耳的尖叫,死命挣扎,但还真被拖得一点一点往里挪!
第三幕:背后捅刀子
“成了……就差……一口气……”
【悼亡人】牙缝里挤着血沫子,浑身抖得像筛糠,七窍都开始往外渗血丝。
他把吃奶的劲儿都榨干了,全押在这木偶上。
就这节骨眼儿上——
嗤!
一道阴风,比毒蛇还快,悄没声地从他背后火影子底下钻出来,一道淬着幽蓝寒光的细长影刺,跟长了眼似的,精准无比地扎向他攥着木偶的右手腕子!
是谢严!
这老狗脸上哪还有半点人样,全是饿狼见了肉的贪婪。他要打断这茬,抢那要命的木偶!
噗!
影刺扎穿了皮肉,钻心的疼!手上一哆嗦,对木偶那股子劲儿,散了一丝!
就这一丝!
嗡——!
那团快被塞进去的黑浆糊,猛地爆了!
一股子邪性的反噬力量,跟溃堤的脏水似的,“轰”地撞在木偶上,然后……拐了个弯,直直地朝着【悼亡人】身后的——苏芷,扑了过去!
“我操——!”
【悼亡人】眼珠子瞪得差点爆出来!
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