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浑邪的法律……”
多克刚开口,就被单提兰粗暴地打断。
“法律?!”
单提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悲愤和绝望,“在乎浑邪讲法律?!多克,你是花旗人,你告诉我,在你们那儿,法律真能管到那些坐在国会山和白宫里的老爷们头上吗?还是说,法律只是他们用来管束我们这些‘羔羊’的鞭子?在金帐王庭面前,法律就是个屁!他们想碾死谁,只需要一个‘合理怀疑’,甚至不需要任何证据!‘威胁王权’?多么万能的罪名!”
多克沉默了。
他想反驳,但花旗的种种现实让他无言以对。
“判了。死刑。”
单提兰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不甘心啊。想尽办法,买通了一个看守,找到机会……越狱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可惜,运气不好,逃出去不到三天,又被抓了回来。这次,直接扔进了燕山监狱的最底层……暗无天日。如果不是你们打进来,我大概会在这里腐烂发臭,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我这荒唐的第三年。”
寥寥数语,却像重锤般砸在多克心头。
那些没有说出的细节——秘密警察的酷刑、看守所的折磨、越狱的惊险、被抓回的绝望、监狱里日复一日的肉体摧残和精神凌辱——都隐藏在这平淡的叙述背后。
这是一场由一个腐朽体制对个体发动的、彻底的、残酷的碾轧。
单提兰的目光扫过那些正在休息、包扎、默默擦拭新到手武器的囚犯们,最后落回多克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
“所以,你问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叛了?因为那个把我当人才引进、又把我当垃圾一样碾碎的国家,早就在我心里死了!我在乎浑邪的土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人和事!王庭?它只配被毁灭!”他的眼中燃烧着冰冷的复仇火焰,“米诺克中校给了我一把刀,一条生路,也给了我一个向那个毁了我一切的狗屁王庭复仇的机会!我为什么不抓住?我凭什么不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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