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认为克洛琳德小姐应该是真诚的,或许的确可以适当缓和与她的关系…”迈勒斯在一旁轻声建议道。
“唉,我心里也知道,但还是没办法,毕竟她是…”娜维娅轻叹一声,话未说完,便被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打断了。
“那个人是…”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荧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揉着还有些昏沉的额头,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茫然。
“你可算彻底恢复啦,旅行者!”派蒙立刻冲了过去,绕着她飞来飞去,小脸上写满了后怕与庆幸,“我都以为我们要完蛋了!幸亏有左钰大发神威,‘唰’的一下,就把那些铁疙瘩全都变成了一地铁皮!太帅了!”
“哦对,还有那个叫克洛琳德的决斗代理人也来帮忙了,总之,刚才真是运气好,不然我可打不过那些家伙。”她拍着小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荧看着她那副将自己也算作主力的得意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原来你一直把自己也算在战力内吗?”随即,她看向左钰和娜维娅等人,脸上露出了真诚的感激之色,“…谢谢你们在我昏迷的时候守护我。”
“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娜维娅走上前,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太阳般的光彩,“我其实根本没把刚才那顿当做散伙儿饭,我希望跟你吃的每一顿都是「庆功宴」。”
她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喙的认定:“所以,我们还是好搭档,没什么好谢的。”
“大小姐的胸襟…我还需要再锻炼五十年吧。”西尔弗那低沉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那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由衷的敬佩。
“大小姐表达了这样的好意,换作我,想必当即就加入刺玫会了吧。”迈勒斯也微笑着附和道。
“唉…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娜维娅被他们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清了清嗓子,将话题拉回了正事,“听了左钰先生的话,我就派人去德波大饭店找过线索了,那帮家伙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于是我想到你们这边可能有危险,就带人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那帮家伙连我们都要算计吗,我们不过是给林尼辩护,帮他脱罪了而已,这下我们也被彻底卷进来了呢。”派蒙气鼓鼓地说道,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被追杀的对象。
“毕竟在他们眼里,你们破坏了他们十分自豪的计划,也差点抓到致命的线索。”娜维娅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看着荧和左钰,有些担忧地问道:“话说,你们喝下胎海水后,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吧?”
“这么说来,荧刚才也不是无故昏过去的吧?”派蒙立刻想起了关键问题,“她说自己又听到了那个在喊「瓦谢」的声音…哦对了对了,这次就连我也听到了一点点…这种情况会和胎海水有关联吗?”
荧摇了摇头,她回想着之前林尼的解释,轻声说道:“根据琳妮特所说…听到那种声音和水元素的感知力有关。”
“那也就是说,喝下原始胎海的水,对除了枫丹人之外的人的效果是…提高水元素的感知力?”派蒙恍然大悟,小脸上写满了惊奇。
“听上去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娜维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左钰温和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他看着众人,缓缓解释道,“那并非是单纯的感知力提升。更准确地说,是那杯水中蕴含的、属于某个灵魂的强烈执念,与你们体内的元素力量产生了共鸣。它就像一种独特的信标,让你们能够跨越生死的界限,接收到她传递出的信息。若非如此,一个普通的灵魂,其声音绝不可能在现实世界中留下如此清晰的回响。”
他的解释为这件诡异的事情,披上了一层更加神秘,却也更加合理的色彩。
“而且…我得到了新的情报。”荧看着众人,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情报?在你昏过去的时候吗?”派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说说看?”娜维娅的眼中也瞬间燃起了好奇的火焰。
“喷泉里的那个声音,是失踪少女之一。”荧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顿了顿,又说出了一个更加关键的名字:“而「瓦谢」,是这位少女溶解的目击者。”
“哦?的确是很关键的情报…”娜维娅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荧没有隐瞒,将自己与那只自称为“纯水精灵”的意识连接时,所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包括那个灵魂的悲伤,她的嘱托,以及她对爱人那份沉重而又温柔的爱。
“瓦谢…好像从没听过这个名字,最近应该也没有作为证人出庭过…”娜维娅在脑海中飞速地搜索着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不过他既然可以目击到少女的溶解,就证明他至少在「作案现场」。但他从没有给案件提供过任何情报,甚至我们都刚知道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