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警备队和我联系,想要提供新的调查证据。”
那维莱特威严而又平静的声音打断了林尼的思索,他微微抬手,示意警备队员上前。
“请他来到舞台的中央,向我们陈述进展吧。”
之前与众人有过交流的警备队员沃恩快步走上前来,他对着那维莱特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面向众人,高声宣布道:“谢谢审判官大人,就在刚刚,我们陆续调查了其他涉案人员的行李…而我们在林尼的行李中,找到了与考威尔手中相同的「原始胎海之水」!”
这句如同惊雷般的话语,让整个歌剧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什、什么?!”林尼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沃恩,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
“这不可能。”一直沉默的琳妮特也猛地抬起头,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无法掩饰的慌乱。
“呵呵…多么有戏剧性的一幕。”芙宁娜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仿佛在瞬间便抓住了这个足以扭转全局的“剧本”,脸上重新绽放出那种属于戏剧女王的、充满了掌控力的自信笑容,“本该用于反击的子弹,却对自己造成了致命伤…这样的话,一切疑点就都解决了吧?”
她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舞台,拥抱这场即将由她亲手导演的、华丽的终局。
“各位亲爱的子民,各位忠实的观众,我将用我的推理为本次事件一锤定音!”她的声音高亢而又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林尼根本无需参与少女溶解一事,他进入地道后便借助通风口离开了。与他合作的考威尔已经为魔术道具做好手脚,「原始胎海之水」让海尔希溶解消失。但在林尼返回的时候,心生歹意,想要独吞这一份功劳…于是准备做掉自己的合作伙伴!”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林尼的心上。
“最终林尼打晕了考威尔,原本只是用来隐藏痕迹的手法,变成了杀人工具。我实在不愿意做出如此残酷又直白的定论,可大名鼎鼎的愚人众想必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又无情无义的组织——林尼先生,我说的对吧?”
荧的心沉了下去,她看着手中的证据,又看了看芙宁娜那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突破口。所有的逻辑链,似乎都在这瓶突然出现的「原始胎海之水」面前,被彻底锁死了。
“证据已经用完了,没办法形成有效的反驳。”她低声对身旁的左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感,“难道…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唔…想不到,想不到,好像真的没有反驳的办法了…”派蒙也泄了气,她鼻梁上的侦探眼镜都歪到了一边,“说到底那个原始胎海之水的新证据也太有力了吧,而且怎么现在才拿出这样的证据来,也太奇怪了…”
“好了,在场这么多双眼睛都见证过了,我的推理很完美嘛。”芙宁娜得意地欣赏着众人那或震惊、或信服的表情,享受着这属于她的高光时刻,“想必…这就是「终幕」了吧。”
她转过身,对着那维莱特微微屈膝,用一种近乎于撒娇的、胜利者的姿态说道:“那边那位高贵的、万人敬仰的最高审判官先生,依你所见,现在是否可以…”
“各位,先停一下,听我说一句!”
一个清亮明快、充满了活力的声音,如同划破乌云的利剑,骤然打断了芙宁娜的最终陈词。娜维娅带着她的两位侍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舞台的边缘,她双手叉腰,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自信笑容。
“这位小姐,请尊重审判的秩序,不要大声喧哗。”那维莱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转向她,语气虽然平静,却自带着一股令人不敢造次的威严。
“别急嘛,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道理。”娜维娅对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随即转向全场观众,声音里充满了感染力,“辩来辩去估计你们都听累了,大家想不想再看一场魔术呢?一场能够让「已经消失」的少女,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魔术。拜托你了,林尼先生。”
“她、她在说什么?”一位观众困惑地问道。
林尼看着娜维娅,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小姐,我可能会让你失望的,创造这样的奇迹并非是我这个魔术师能做到的范畴。”
“喂,大魔术师。”娜维娅走到他面前,那双蔚蓝色的眼眸直视着他,仿佛要将自己的信念与勇气注入他的心中,“魔术最擅长的,就是混淆视听,对吧?人们眼中的魔术往往都会把真相隐藏起来,将有趣的假象带给人们。可当所有人都将假象视为真相的时候,魔术又说不定可以把真正的真相带到人们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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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越来越激昂,那份属于“刺玫会”会长的领袖魅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而那个魔术,才称得上是最精彩,最配得上今天「终幕」的魔术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左钰缓步上前,他没有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