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带回了花海,”祖尔宛继续说道,“用甘露的力量为他疗伤。当他醒来之后,他自称是来自荼诃之国的剑士,因为身负不死诅咒,才在那场毁灭了自己家园的灾厄中幸存了下来。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便与这位总是戴着面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剑士同行,共同对抗那些不断试图侵染花海的迪弗们。”
“来自坎瑞亚的蒙面剑士…”派蒙的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她下意识地看向荧,又看了看左钰,“我们认识的人里面也…该不会是…”
“看来你们果然认识他。”祖尔宛似乎对她们的反应毫不意外,反而露出了一丝“果然如此”的微笑,“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情解释起来就方便多了。”
左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是一片了然。戴因斯雷布,坎瑞亚的末代宫廷卫队队长,“耕地机”之主。他果然也曾在这片土地上,为了守护最后的希望而战斗过。
“在那之后不久,”祖尔宛的话语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从沙漠的东方,又来了一群穿着学者装束的人。他们的为首者,是一位失去了右臂的贤者,虽然身有残疾,但他的眼神,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类都要锐利、都要充满智慧。”
“他们自称是曾与荼诃人的勇士并肩作战之人。据他们所说,那些勇士,是一个名为‘白鹄骑士’的战团,一群即便知道自己早已背负上污名,被世人视为罪人,却依然遵循着本心与愿望,为了守护无辜者而战的真正英雄。”
“背负着勇士们的遗愿,为了彻底消除黑渊带来的灾祸,这位独臂的贤者和他的同伴们,循着白鹄骑士们曾经走过的道路,一路溯行,最终来到了这里。”
“后来,我们便一同进入了那些被荼诃人留下的、充满了危险机关的地下遗迹。在那里,我们发现了许多曾经与魔物对抗的巨大机关,它们也隶属于曾与学者们并肩作战的那个战团。最后,那位独臂的贤者,依靠着从遗迹中找到的、荼诃人留下的珍贵文献,找到了得以穿过黑渊、进入万种母树核心的方法。”
“于是,我们便一同进入了母树,用纯净的甘露之力,净化了天上与地上的污秽。此后,花海之中便开始不断有新的花灵诞生,而大地上那些肆虐的魔物,也渐渐消失了。”
“再后来,”祖尔宛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怅然,“那位蒙面的剑士,似乎是完成了某种承诺,他随一位与你有着同样耀眼金色头发的少女离开了花海。而那位贤者,则独自一人再次进入了地下的遗迹,说要去寻找某个被遗忘的答案,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荧的身体微微一颤,金发少女…那一定是她的兄长,空。
“剩下的人,则与我们这些新生的花灵结成了伙伴,他们自称为「矫论团」,在这片土地上定居了下来,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安宁。”
祖尔宛的故事讲完了,她看着众人,脸上再次露出了那副慵懒的笑容:“如今,另一位金发的勇士又回到了花海,虽然不是当初的那位,不过我也能感受到,某些沉寂了五百年的东西,又开始重新流转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拜托你们的原因啊。有你们在,我就不用再费心费力地想着去哪里再找出一位能与花灵并肩作战的勇士了。”她伸了个懒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抱怨道:“教导人类的工作,可是很辛苦的。”
“怎么你们花灵一个比一个懒啊!”派蒙听完这漫长的故事,最终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吐槽。
“喂,白飘飘说的这话可别带上我。”斯露莎立刻不满地反驳,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哎呀,既然完成了‘祭水之仪’,天上的污秽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再威胁到这里,我也可以趁机好好休息了。”祖尔宛似乎完全没有将派蒙的吐槽放在心上,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斯露莎的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远行的晚辈,“至于斯露莎,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你们可要在接下来的旅途中好好教导她,毕竟,这也算是‘谒颂主’应尽的工作呢。”
“我才不想被白飘飘指导…”斯露莎小声地抗议道。
“嘿嘿,斯露莎可要好好听话!”派蒙立刻得意地叉起了腰,摆出了一副小老师的架势。她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怎么祖尔宛说的,就像是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一样。”
荧的心中也泛起一丝离别的伤感,她看着这位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的古老花灵,认真地说道:“我们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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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左钰也微笑着附和。
“哎呀,我是不会再相信这种话了,”祖尔宛却只是摇了摇头,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过来人的戏谑与无奈,“毕竟,这种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哪。”
她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