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荧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她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这不过是你的推测。无论如何,这是背叛。”
“不,这是由我亲手发掘的真相!”那先朱那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他那扭曲的脸上,充满了被误解的愤怒与对自身发现的绝对自信,“刚才我也说了,我在遗迹中找到了不少有趣的记载,比如天上的那个异象,荼诃人也曾有过记录。与我们不同,他们将之称为「渴真之天象」,认为那个异象倒映了天外的「真实」之物…对这不义的世界已不应再有任何慈悲,为世界带来「真实」,这也正是我的计划呢!”他再次伸出那双因为贪婪而颤抖的手,近乎于乞求地对着荧手中的鼓伸去,“为了这样的伟业,你们就乖乖地把灵光绝唱交给我吧。老实一点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饶你们一命的。”
“你不会是想要强抢吧!看你的样子,我是觉得有点困难的啦…”派蒙从左钰身后探出小脑袋,鼓起勇气大声反驳道。
“我当然是有备而来的啊!”那先朱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猛地向后退去,对着空无一人的阴影处,用一种无比恭敬的、近乎于咏叹的语调喊道:“…让您久等了,黑渊的司祭。”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扭曲的、如同墨汁般漆黑的空间裂隙凭空出现。一个身着深蓝色长袍、周身环绕着不详水元素的深渊使徒,缓缓地从裂隙中走出。他手中那柄由污秽之力构筑的长刃,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光,那双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死死地锁定了荧手中的俱利般地鼓。
“那先朱那这家伙怎么还叫了帮手呀!”派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异乡人,快将你们手中的灵光交给我!”那深渊使徒,克林索尔,用他那沙哑而又充满了威压的声音说道,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比起你们,它们的力量对我而言更有用处!”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左钰终于缓缓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温和,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眼前出现的不是足以让任何冒险家闻风丧胆的深渊使徒,而是一个不听话的、正在上演拙劣闹剧的孩子。他向前踏出一步,将荧和派蒙护在身后,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先朱那,那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在看穿了所有悲剧后的怜悯。
“你所谓的‘真相’,听起来确实很动人。”左钰的声音在死寂的遗迹中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被抹去的历史,被污蔑的英雄,被篡改的职责…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心怀不甘的人,都为之热血沸腾的故事。你的那位‘读经士’朋友,为你量身定做了一个完美的、足以让你献上一切的牢笼。”
“你…你说什么?”那先朱那被左钰这番话说的微微一愣。
“你以为你挣脱了矫论团传承的枷锁,窥探到了世界的真实。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从一个名为‘无知’的小笼子,跳进了另一个由谎言与仇恨编织而成的、名为‘深渊’的更大、更黑暗的笼子里?”左钰的笑容不变,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像两颗亘古不变的星辰,散发着足以洞穿一切虚妄的光芒。
“深渊,最擅长的,便是给予绝望者‘希望’,给予迷茫者‘答案’。它会将你心中最深的怨恨放大,将你最渴望的野心具现,然后告诉你,这就是‘真实’。它让你憎恨教令院,让你否定自己的传承,让你将屠刀挥向那些与你一样,被灾厄所扭曲的同胞遗民。它让你以为自己是反抗不公命运的英雄,是揭示世界真相的先驱。但实际上,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被线牵引着、在别人搭建好的舞台上,卖力表演却不自知的可怜木偶罢了。”
左钰的话,如同一柄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那先朱那那颗早已被狂热所占据的心上。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击中了他理论中最脆弱的环节,将他那套自以为是的“真相”,剥得体无完肤。
“不…不对…你在胡说!你在动摇我的决心!”那先朱那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歇斯底里地对着克林索尔咆哮道,“司祭大人!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快!快帮我抢到灵光绝唱!”
克林索尔似乎也感受到了左钰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让他本能地感到战栗的气息。他不再犹豫,怒吼一声,手中的水刃带起一道凌厉的、足以斩断钢铁的蓝色光弧,向着左钰直劈而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