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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荧看着那复杂的装置,又看了一眼身旁云淡风轻的左钰,觉得事情或许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怎么了,现在可不是退缩的时候。”那先朱那见她犹豫,立刻催促道,仿佛生怕自己的“作用”再一次被剥夺。
“果然,那先朱那知道的也太清楚了,感觉就像之前就来过这里一样。”派蒙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她警惕地看着那先朱那,“斯露莎就不觉得奇怪吗?”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既然是人类的‘识主’,知道这些也是理所当然吧。”斯露莎的回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她虽然也觉得处处透着古怪,但她更需要那先朱那所描绘的那个“捷径”,来证明自己身为“勇者”的价值。
“哼,你们可别小看了我这样的读书人啊。”那先朱那仿佛被踩到了痛处,立刻高声辩解起来,“依靠文献,就算只是待在山中,我也能对各种机关了如指掌。况且我不仅遍阅过智慧宫中的藏书,这么多年来还搜集了众多秘藏的文献。受尊使大人所托,对于灵光绝唱与地下遗迹相关的记载,我更是特别留意。通过文献还原记录的真实,这不正是执着于文献之人所应有的素质吗?”
左钰看着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只是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执着于文献,确实是一位学者应有的品质。但文字本身,是会骗人的。同样的记载,在不同的人眼中,会解读出截然不同的含义。更何况,若是给予你这些文献的人,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呢?”
那先朱那的身体猛地一僵,左钰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那扇名为“怀疑”的大门。是啊,那个神秘的、自称来自须弥城的“学者”,他为何要将如此珍贵的文献交给自己?他所求的,又是什么?
“就算你们要怀疑我,也等拿到灵光绝唱之后吧!”他猛地甩了甩头,将那些可怕的念头强行压下,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都走到这里了,你们也不想在此抛下我吧。眼下还是先解决升降机的事情吧!”
左钰没有再继续逼迫他,只是缓步走到那三座如同方尖碑般的中继装置前。他甚至没有去触碰任何机关,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三座被灰余晶覆盖的古老机器。随着他意念的流转,三股由纯粹奥术能量构成的、如同星河般璀璨的光流凭空出现,它们无视了所有物理上的阻隔,直接与三座装置的核心产生了共鸣。
“嗡——”三座沉寂了五百年的中继装置同时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其上覆盖的灰色晶石,在纯粹的法则之力面前,如同脆弱的砂砾般寸寸碎裂,化为齑粉。三道粗壮的能量光束冲天而起,精准地汇入了大厅顶部那个巨大的中控装置之中。
“很好,那么最后只要去到上面操作控制台启动中控装置,升降机应该就能够正常运作了。”那先朱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嘴里依旧在下意识地念叨着文献中的步骤,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他用一种近乎于逃避的姿态,对荧说道:“那么也劳烦尊使大人的谒颂主代劳了,我还需要检查一下这些老化的机关。”他指着那些已经被左钰的力量彻底修复如初的装置,给自己找了一个无比拙劣的借口。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也不枉我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他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充满了复杂的意味,“不过庆祝的话就留到最后再说吧,说不定后面还会有什么未知的凶险呢。”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她们来到上方的控制台,启动了中控装置。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大厅中央那座巨大的钢铁平台,缓缓地亮起了柔和的白光,开始平稳地向下沉去。
“终于,只要通过这个升降机就能去到这座工场的最深处了。”那先朱那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他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狂热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魂落魄都只是错觉,“虽说按照笔记上的记录,那里还有着通往比这座工场更深之处的地下国度的通路。不过那就并非是我们所能涉足的地方了。虽然前路凶险,不过这次我可不会临阵脱逃了。毕竟此处也算是地上国度的最深处,作为一个学者,在这里止步不前的话可就有辱‘矫论团’之名了。总之一切就仰赖尊使大人和谒颂主了。”
众人踏上升降平台,随着它缓缓下降,一个更加宏伟、也更加破败的地下空间,逐渐展现在眼前。在这里,他们终于找到了最后一枚“灵光绝唱”。它被供奉在一座早已腐朽的祭坛之上,散发着微弱却依旧纯净的光芒,仿佛是这个死亡世界里最后的一点希望。
“好耶!这下我们就算是集齐五个大灵光了。”派蒙欢呼着,绕着那枚新的灵光绝唱飞了一圈,“接下来只要把这些大灵光带到花海那里交给祖尔宛,然后就可以举行那个什么仪式了吧。”
“且慢!”一个尖锐而又充满了贪婪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喜悦。那先朱那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祭坛的另一侧,他死死地盯着荧手中的俱利般地鼓,那眼神,如同饥饿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