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神秘学派!”派蒙惊叹道。
“‘那伽朱那团’……”左钰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他知道,这群人是守护着那片被污染之地的最后一道防线,“连凯瑟琳小姐都觉得神秘,看来他们与教令院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吧?”
凯瑟琳点了点头:“虽然对一般人来说像传说一样,但他们曾经也是属于教令院的学派,不过五百年前就从教令院中分离出来了。当时以对抗深渊的魔物为志业的学者们曾共同远征沙漠深处,最后留在那里的人所结成的团体便是‘那伽朱那团’。不过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与教令院的分歧也越来越大,甚至发展出了自己的一套学说。”
“哼,一群固执的、被遗忘的守墓人罢了。”利露帕尔的声音在荧的脑海中响起,带着一贯的轻蔑。
“据说他们还崇拜着一种被称为‘灵光’的力量,这种力量会化为精灵与他们沟通,不过这些都是些不经之谈了。”凯瑟琳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官方的、不予置评的意味。
“‘灵光’?是类似于仙灵或者元素生命的存在吗?”左钰故意问道,他想看看凯瑟琳,或者说她背后的愚人众,对这种源自花神权能的力量了解多少。
“我们得到的情报也仅限于此。”凯瑟琳巧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按照教令院的说法,他们应该与这一天象有着不小的关联。不过因为没办法和他们建立联系,所以只能委托我们协会协助调查了。”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商人般的精明笑容:“对于协会来说这也是件双赢的事,毕竟那附近存在着坎瑞亚相关的遗迹,长期以来前往那里的冒险都是被教令院所禁止的。这次委托如果能顺利完成,说不定以后我们也能参与到相关遗迹的发掘当中呢。”
她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图穷匕见,将目光锁定在了荧的身上。
“既然你们也听我说了这么多了,不如就由你们来接下来这个委托吧。”
“你就是想随便找个人吧。”荧半开玩笑地吐槽道。
“怎么会,”凯瑟琳的笑容依旧完美,“经过仔细研判之后,我认为交给你们是最合适的。毕竟你身上这种不断开拓的精神就算在冒险家当中也很罕见呢。更何况,还有这位深不可测的先生在您身边。”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左钰。
“不过说了这么多,听上去其实就是找到那个什么团的人就行了吧?”派蒙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这样一想对我们来说应该很轻松呢,而且还能拿到教令院的报酬…”
“正是如此。”凯瑟琳肯定了派蒙的想法,“你们捡到的那个鼓原本就是教令院交给我们的,用来和‘那伽朱那团’交接的信物。只要把它带给‘那伽朱那团’的首领就行了,想必他们会知道解决天象的办法。”
她将那面鼓重新递了回来,郑重地说道:“那么就拜托你们了,铁穆山的大致位置我已经标识出来了,向着星辰与深渊,期待你们能在沙海上谱写新的传奇。”
荧接过鼓,看向左钰。左钰对她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接下吧。这不仅仅是委托,那片天空的裂隙,是世界的伤口,如果不去处理,流出的脓血迟早会污染整片大地。我们既然遇到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他的话语,让荧和派蒙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责任感。
告别了凯瑟琳,三人一瓶再次踏上了征途。左钰依旧是随手一划,打开了通往铁穆山附近的传送门。当他们从光门中走出时,一股混杂着腐朽与不详气息的狂风便迎面扑来。
眼前的景象,远比在远处眺望要震撼得多。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紫色的裂隙中,不断有粘稠的、如同脓液般的深渊能量滴落下来,将下方的天空与大地都染上了一层病态的色泽。
“那边那个就是所谓的‘焚真之天象’了吧。”派蒙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一丝畏惧,“就像个大窟窿一样,还有很多脏东西在流出来,看上去感觉相当不妙啊…”
“哼,无知者的哀嚎罢了。”利露帕尔冷哼一声,“这只是某个失败者在临死前,不甘地撕开了世界的帷幕一角。真正的深渊,比这要恐怖一万倍。”
他们继续向着凯瑟琳标记的地点前进,脚下的沙地逐渐变得坚硬,颜色也从金黄转为灰白。一些奇特的、如同灰色水晶般的结晶体从地面上突兀地生长出来,散发着微弱的、令人不安的光芒。
左钰蹲下身,用手指触碰了一下其中一块结晶。那触感冰冷而又粗糙,其中蕴含的,是一种被扭曲和污染了的元素力。这是深渊能量侵蚀现实物质后留下的痕迹,就像是世界的“癌细胞”。
“呼,总算到了凯瑟琳小姐标记的地点了。”派蒙在前面带路,绕过一片巨大的灰色晶石簇后,视野豁然开朗。
“这里的沙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