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坐在他临时搭建的简易营地旁,阿萨里格殷勤地递上水和肉干。
“嗯!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我们要不要同行?”婕德喝了口水,毫不设防地问道。
“同行?你们找到路了?”阿萨里格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不要告…”利露帕尔的声音刚在荧的脑海中响起。
“那当然!”婕德已经得意地脱口而出。
利露帕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魂火都黯淡了几分。
“哈哈,那些先放在一边吧。既然天色渐晚,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赶路也不迟。”阿萨里格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开。
“哈哈,谢谢你啦!”婕德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泄露了重要的信息。
她看着利露帕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说起来,利露帕尔。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但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芭别尔主母呢?”
这个问题一出,连阿萨里格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对欸,除了荧,利露帕尔一开始对谁都好凶哦…而且对芭别尔主母格外凶?每句话都带刺…”派蒙也跟着附和道。
“怎么,奚落了你的「部族母亲」,不高兴了吗?”利露帕尔的语气恢复了一丝惯有的刻薄。
“当然不会高兴啦!但我更想知道原因…”婕德执着地追问道。
“嗯…原因吗…?”利露帕尔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左钰能感觉到,她在偷偷观察自己的反应。
“你想说就说吧,”左钰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些故事,如果不说出来,就会永远被埋在沙子下面,直到变成和沙子一样的东西。”
得到了许可,利露帕尔的魂火轻轻摇曳了一下,仿佛在致意。
“呵呵…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小姑娘。”
沙漠的暗夜格外清冷,镀银的月牙状沙丘在星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不时轻声呢喃着远古的秘密。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神情各异的脸。细语之间,镇灵将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
“过去,曾有镇灵与凡人的藩王相爱结合,生下子女…”
她的声音空灵而又充满了宿命般的悲伤,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拉入了一段被时光尘封的、充满了爱恨情仇的往事之中。
“但后来,凡人终究没能逃脱追逐权力与虚荣的本性,他背叛了镇灵的爱意…”
“于是…出于复仇的执念,她便扭曲了子女的命运,令他们同陷奸谋,毁却了父亲和王国的命运…”
“再后来,再后来呀…镇灵的子女成为了王国的君主和王后,却又陷入了同样的阴谋与咒诅…直至王国崩塌在乱暴的结局之中。而这结局,正是镇灵从一开始所编织好的…”
故事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婕德听得入了神,她怔怔地看着跳动的火焰,仿佛看到了那场充满了背叛与复仇的悲剧。阿萨里格则沉默地低着头,那副暗红色的眼罩下,无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那紧握着水囊的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派蒙和荧也陷入了沉默,她们能感觉到,这个故事,绝非只是一个单纯的传说。
“这个故事,”左钰的声音缓缓响起,打破了这沉重的寂静,“讲的是镇灵,也是在讲凡人。讲的是爱,也是在讲控制。以爱为名的枷锁,往往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牢固。”
他看向婕德,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阿萨里格,平静地说道:“当一个人开始用‘为了你好’的名义,去安排你的道路,剥夺你的选择,甚至让你去伤害你本不想伤害的人时,那份‘爱’,就已经变成了毒药。”
婕德的身体猛地一震,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左钰,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左钰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那扇一直被刻意忽略的门。她想起了芭别尔主母那不容置疑的命令,想起了她让自己去追猎所谓的“叛徒”,想起了情报“与”首级那冰冷的字眼…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在沙地里蛰伏的毒蝎,第一次,钻进了她的心里。
沙漠的暗夜格外清冷,镀银的月牙状沙丘在星光下泛着幽冷的光,不时轻声呢喃着远古的秘密。营地的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神情各异的脸。细语之间,镇灵将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
她的声音空灵而又充满了宿命般的悲伤,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拉入了一段被时光尘封的、充满了爱恨情仇的往事之中。“过去,曾有镇灵与凡人的藩王相爱结合,生下子女…但后来,凡人终究没能逃脱追逐权力与虚荣的本性,他背叛了镇灵的爱意…于是…出于复仇的执念,她便扭曲了子女的命运,令他们同陷奸谋,毁却了父亲和王国的命运…再后来,再后来呀…镇灵的子女成为了王国的君主和王后,却又陷入了同样的阴谋与咒诅…直至王国崩塌在乱暴的结局之中。而这结局,正是镇灵从一开始所编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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